。你成為我方不絕的妻,恪守你的本分,我也不會虧待你,你的不甘願,我會以其他方式補償你,我希望,我們不會變成一對怨偶。”
他將醜話挑明瞭說,娶妻之於他,不為情、不因愛,正巧她的八字元合方家所需,而且是非她不可。他當然明白這對她不公平,不過婚姻之事不都如此?看家世看人品看財力看門當戶對,媒妁之言,成其一生婚配,他娶了她,自會給她應得的報酬。
畢竟,她若無法如預言般帶來幫助,那麼他恐怕只能……到時,她會更加地憎恨他吧。
銀貅沒認真在聽,只是敷衍了事地點點頭,壓根沒留神他說些什麼。
她又不是他的妻,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嘛,那番話,等她走後,他去找回正主兒時再講。
她把鳳冠擺回桌上,趁著背對他的好機會,又摸了一顆珍珠吃,一邊將嫁裳及霞帔放在一旁。呀,差點忘了還有紅蓋頭,她彎腰要去拾,那條小玩意兒卻被最靠近它的長指搶先一步勾走,他凜冽的目光在紅蓋頭上停駐半晌,才挪向她。
“去床上坐好。”他以下顎努示。
這隻雄人類,太習慣用命令句,而她,這輩子被命令過的次數,一隻手掌就能數完。
銀貅只是用那雙明媚的眸子覷著他,方不絕不再開口,直接動手拉她落坐,她不解其意,驀然,視線被紅蓋頭遮蔽,眼前只剩一片紅豔豔,她本欲動手去掀,被他制止。
“這是我的權利。”他低沉的聲音,如是說道。然後,紅蓋頭揭開,他的模樣重新映入眼簾。
“你方才……是在幹嘛?”替她蓋條紅巾又掀開,很有趣嗎?
銀貅一臉困惑,冶豔與清純,既矛盾又恁般不衝突地鑲嵌在她秀麗臉蛋,尤其是她輕眨眼兒,對他每一個舉動都好奇無比,加深了他對她的質疑。
囂張跋扈、高驕自大、任性妄為、欺大壓小,全都是指她。偏偏他在她身上,半點都沒看見那些劣性,是她隱藏得太好,作戲本領太高?
他省去泰半繁瑣禮節,拜了天地與長輩便直接命人攙扶她回房,一些傳席、踏青布條、鬧房、撒帳的習俗,全被他簡略掉,但不知怎地,他竟想親手掀開她的蓋頭,即便這樁婚事的意義僅只有破除詛咒。
蓋頭底下的容貌,早在進房後便瞧見過,不該被驚豔得無法反應,但掀開紅巾的瞬間,他仍覺震撼。
方不絕斟滿兩杯水酒,一杯給她。
“我不渴呀。”銀貅的表情還是帶些迷濛的茫然。
“不是給你解渴用。既是成親,喝杯合巹酒……敬我們成為夫妻。”
哦,那她不能喝,她等等就要走人了,兩杯酒都留給他慢慢喝。
銀貅朝他搖頭,不準備接過這杯不屬於她的合巹酒,野蠻的雄人類卻出乎她的意料,不容她拒絕,強行將酒杯塞進她掌間,挽住她的手,身軀靠近,臉頰幾乎快要貼上她的,緩慢飲盡杯中物。
她看著,只覺得新鮮,而她遲遲未喝下交杯酒的行徑,被他視為對抗,他取過那杯酒,仰首灌下,在她活靈靈的眼神注視之下,欺身上前,唇緊貼唇,哺渡那口醇香酒液,逼她半點不剩地品嚐殆盡。
那口酒,點燃了原本就不曾消失的情慾火焰,飢渴之獸,為禁慾所做的努力,因而化為烏有。
銀貅圓瞠的眸,慢慢閃過一絲笑意,當方不絕正要從她唇間退開之際,玉荑攀在他頸後,硬是阻止了他,彎得猶如新月的嫩唇,追逐而上,吞噬他的。
她試圖忍耐過,真的。從金貔的貔貅洞離開之後,她就一直處於很緊繃的狀況,靠著吃來轉移體內那份不滿足,是他,這隻雄人類,挑釁了她,撩撥了她,喚醒了她。
既然如此,他就得為自己做的蠢事負責任。
公貔沒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