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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順眼,真要她委屈自己,她又覺得嘔,此時,這隻雄人類,味道合了她的胃口,自個兒送到嘴邊,讓她張嘴就可以咬下,她何須跟他客氣?

一隻正在發情的母貅,是毫無理智可言的。

她吸吮他的唇,唇間酒香縈繞,是她生平甫嘗過的新奇滋味,她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它,它微嗆微辣,混有他的體溫,似乎變得更香更甜了些……

它讓這隻雄人類,嚐起來更甜美。

她想要他。

比起金貔銀貔玉貔什麼貔的都更想要。

若是他,她倒一點都不覺委屈。

銀貅帶著捕獲獵物的微笑,炫目奪魂的美。被情慾燒紅的麗頰,磨蹭他微髭臉龐,聽見他呼吸變濃濁,她眸子緊鎖住他,流溢的豔燦,倒映著他。

方才一臉天真單純的女人,此刻卻渾身危險嬌媚,身為男人,方不絕第一次有種……被吃的警覺。

她匍匐在他身上,軟乎乎,暖乎乎,甜蜜溫潤的芳舌,先是廝磨戲弄,又是惡意逼進,潛入他唇間妖嬈進出,小手更是視衣裳如無物,像蜿蜒爬行的蛇,從襟口那兒溜了進去,撫摸他的肌理,感受他強而有力的鼓譟心跳。

好人家的閨女兒,不該懂這些媚術,特別是如此穠豔多嬌的勾引手段──不管她是怎樣的女人,冰清玉潔與否,風騷浪蕩與否,她出世帶來的生辰八字,遠比她這個人的外貌、性格及風評來得重要數百倍,他勢必都會娶她。

但無法否認,他對於她熟稔的調情手腕,感到憤怒。

她允許多少男人見識過她妖妖調調的豔姿?又曾這般挑釁、挑逗地吻過多少男人的嘴?

惱火,使他做出反擊。

方不絕不再屈居弱勢,他奪回主導,攫她入懷,薄唇回擊她的攻勢,吻得比她更火燙、更深入,汲取她檀口間每一處柔軟、每一分蜜津。

銀貅咯咯輕笑,歡迎他的孟浪及使壞,她勾著他的頸子,朝他敞開自己,只為獲取極致歡快。

他悶哼一聲,近乎蠻橫地扳倒她,與她一同深陷綺羅紅帳裡,她非但沒有驚呼,反倒逸出銀鈴輕笑,嬌小身軀癱軟在他身下,墨亮長髮漫開一片,那陣錯覺又來,彷佛有無數的銀光正在她髮間閃爍,但他定睛去瞧,哪有銀光,該是黑髮光澤的炫影……

豔紅喜被鴛鴦枕,美人仰臥,發如瀑,藕臂纖纖,淡淡馨香,蔥白玉指探進他髮際,指節纏繞他的長髮,紅唇輕揚,眸兒眯,笑聲可愛,既柔又媚。

“哪,你叫什麼名字?”她按下他的頭,唇抵在他佈滿薄汗的鬢間問。她想知道,自己將吃掉的雄人類如何稱呼。

多失職的妻子,連自身夫君的名與姓都能忘。

方不絕唇角漾起諷笑,可憎的是,即便嘲弄,他仍剋制不了吻她的念頭。

“方不絕,牢牢記住你丈夫的姓名。”

第2章(1)

吃飽喝足,享用完畢,該要拍拍屁股閃人走先。

銀貅噙著饜足嬌笑,在榻上伸展纖美裸臂,慵懶如貓,打起呵欠亦同樣美得禍國殃民。柔荑耙過自己一頭墨黑青絲,自個兒倒趣然好玩地打量起來,向來銀細長髮變成烏溜溜模樣,真是新奇吶。

那隻雄人類好像很喜歡它們,一整晚愛不釋手,她自己比較習慣原有的髮色,銀得多漂亮,相襯她白皙似雪的肌膚簡直是天作之合。

揉揉痠軟如綿的細腰,她本欲趁天未亮透時離開這兒,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反正無人知她底細,誰也不會相信有隻貔貅來了又走。

只是,腰際糾纏著一條壯臂,微彎地圈在那兒,像要鎖住她,不容她溜掉。

好呆哦,她若真要走,即便他將她五花大綁,她還是可以揮揮衣袖,不引發半絲風吹草動,走得乾淨爽快,他以為扣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