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姍是故意的,這樣親暱含糊的話語,很容易讓人誤會、浮想聯翩,看在旁人眼裡,就像是在向簡芝示威似的。
果不其然,丁怡姍說完,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簡芝,轉臉便是飽含歉意的神情:“簡小姐,真是對不起了,自己一個人回去沒關係吧?要不我幫你預定一輛計程車,車費就我來吧……”
她話音未落,就被一直未開口的沈君墨篤聲打斷:“我的女友我自會負責,就不勞丁老師費心了。至於那些藥膏,我先替家母謝過了,她已經好了很多,改日再說也不急。”
丁怡姍面上僵硬,剛要插嘴,又被沈君墨沉聲搶先:“丁老師放心,沈家一塊風溼膏藥還是買得起的,你若實在有心,晚上我便讓家裡的司機去接一趟也不是不可。”
丁怡姍面上悻悻然,複雜的看了一眼簡芝,即便是被沈君墨這樣當著眾多學生的面駁了面子,她還是很快恢復過來,扯著嘴笑了笑:“也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讓司機送過去就行了。”
沈君墨聞言,道了聲謝,便握著簡芝的手走開了。
因為這斷插曲,周圍的學生都靜悄悄的,直到不知情況的丁慧慧走了進來,才解了丁怡姍的尷尬。
班幹部也像回過神了似的,將音樂又調大了些,舉著喇叭大吼了一句活動開始。
溫籽早就竄到了簡芝那裡,她雖然還是象牙塔的學生,但家庭的緣故,讓她很會看人臉色。
剛剛丁老師那樣的舉動,在外人眼裡或許還顯得挺通情達理的,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在針對誰,芝芝姐是沈老師的正牌女友,她當著面說那些話,不是存心磕磣人麼。
“芝芝姐,別理她,沈老師一心一意向著你呢,你可別和他鬧彆扭,像他那樣優秀的男人總是會有女人往上貼的,但我看沈老師剛剛那反應,可把你寶貝著呢!”
簡芝自然是不會因了旁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去和沈君墨鬧不愉快的,看著溫籽這般隱隱擔憂又語重心長的樣子便有些忍俊不禁。
“我的事你倒是拎得清,那你自己呢?和蕭易怎麼樣了?他今天不來?”
溫籽到底是小姑娘,情緒轉換得快,聽簡芝這麼說,她先是一副自己瞎操心了的樣子,繼又癟癟嘴:“要晚點過來,他事務所最近接了個大單,挺忙的,過一陣子可能還要出差呢。”
簡芝莞爾:“難怪我們家小籽兒這麼望眼欲穿了。”
被人看穿,溫籽又羞又窘,鼓了鼓腮幫子,伸手便要撓簡芝癢癢。
沈君墨坐在一旁,一直正人君子的不小心旁聽著兩人的對話,看簡芝瑟縮著身子笑躲,一個伸手便將她攬在懷裡:“你們在鬧什麼?這麼有趣。”
沈老師出馬,溫籽立即識趣的收了手,誰讓她這學期的學分還拿捏在這位手裡呢,哎,赤果果的潛規則啊!
那頭有同學叫溫籽過去玩遊戲,溫籽這剛從沈老師這兒吃了悶虧,立即計上心頭,麻利的拉了簡芝過去。
遊戲箱裡放著許多應節的彩蛋,裡面塞著遊戲名稱的小紙條,為了公平起見,溫籽一臉正派的讓簡芝自己抽取,隨即又悄悄給拿著箱子的同學使了個眼色,那邊立即心領神會的眨了眨眼。
簡芝渾然未覺,她看大家興致高,也不好破壞,真就伸手在裡面摸出了一個彩蛋,想來學生之間無非也就是玩些搶凳子啊喊數抱團之類的群眾遊戲了,可她沒料到,扭開彩蛋一看,裡面居然寫著“嘴傳紙條”四個大字。
簡芝傻眼,是她out了嗎,現在的大學生可真玩得開啊。
同學們顯然要比當事人來得興奮,組織者已經在迅速的排列隊伍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去叫沈老師參加,但卻都心知肚明,就這遊戲,沈老師絕對不會缺席啊。
下一秒,沈君墨果然從椅子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