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應允。
楊天蘭和幾個房客一說,有地去住了。李書呆子聽到有地住當然是沒有意見的,只差舉腳贊成了。賣藝的李姑娘不是很情願,她當老爸的低聲不知和李姑娘說了點什麼。李姑娘一下搖頭,一下又點頭的。楊天蘭還以為他們不願意跟了去了,只怕要退錢的時候。賣藝的李老漢忽然自已過來說同意一起搬了,楊天蘭大喜。
以楊天蘭的性格是不情願隨便就借住在別人的家中的,因為她是一個隨性之人,不喜歡有被約束的感覺。受人滴水之恩,總是覺得是欠別人什麼一樣,好象就應該湧泉以報,這讓她覺得不太自在。
九阿哥對於楊天蘭來說是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的。因為他是與別人不同的,他和她這間的些許關係,比別人更顯得親近一點。或許應該說,他給她的感覺不是一個外人。他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遞給她第一桶金的人。是在她好死不死蹲大牢的時候,將她從死亡陰影中解救出來的人,是她名義上老姐的最親近的人。雖然他們並沒有過長談,也談不上朝夕相處,彼此身上都有一些說不出口的小秘密,但她相信,有時候一個人的眼神最能說明問題,話不必說的那麼白。他們可以透過眼神去察覺,去交流一些想法。透過九阿哥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正關心她好不好的。就如九阿哥透過她的一些做法,漸漸的瞭解了她這個人一樣。以九阿哥這種性子上說一不二,脾氣並不是很好,一向專斷獨行的人來說,是難得的了。以楊天蘭看來,九阿哥有一些話沒有問出口,雖然他很想問,很想說,但仍然沒有說,這是他的體貼之處,楊天蘭並不是笨的人,她看得出來。但他即然不問,她也就不必說。人因為距離而產生美,這讓她覺得放鬆,她喜歡這種即親密又有距離的相處模式。這雖然對於九阿哥來說,付出是不成正比的,不過男人本來就是應該吃點虧的。楊天蘭覺得她自已一直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而且是一個不顧別人想法的人,這種長期以來的性格,是改不了的。這種性格是在競爭激烈的生活中養成的,用懷疑的眼光看世界,已經是現代人的通病了。她當然也有過清純的時代,只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和三個拖油瓶一起搬入了九阿哥府,被安排住在一個有花有草很不錯的小院落內。由於去的時候,是晚上,一切陳設都是臨時佈置的,不過對於經歷了危險火情的四人來說,這裡已以是天堂一般安寧了。
第二天,一早賣藝父女,仍然是起大早出去賣藝了。李蟠受了驚,不過身體是不錯的,不至於告病假,但臉上好大一對黑眼圈,有一點象四川大熊貓,到也可愛。
楊天蘭回了一趟燒掉的家,好好一個衚衕,本來看起來挺整齊的,但現在他們那一段房子,燒的塌的塌,殘的殘,焦黑的木頭,散掉的石塊,雜亂滿地,滿眼都是斷壁殘牆,這就好比是美女的一口石榴貝齒,忽然被人敲掉了一塊一樣,露出黑洞洞的牙床一樣,難看的不得了。顯得格很淒涼,慘得很。
住在巷子口的柳嬸,賣鞋的格爾樂大姐見她回來,很熱心的陪著她,怕她觸景生情,想伴著她勸解勸解。
楊天蘭沒看見老趙頭一家,於是問老趙頭一家去哪了。格爾樂大姐告訴說,老趙頭一家夜裡哭了一夜,那邊老王的兒子,就是死了媽的一家,聽說火是從老趙頭一家燒起來的,跳起來要找老趙頭拼命,把才老趙一家嚇了連夜就起程回鄉躲躲風頭了。
柳嬸在一邊嘆道“虧得昨兒有人警醒,發現的早,要不然今兒這一片都燒沒了。那放火的真是狠啦,聽順天府勘驗的人說,放火的人足足的向老趙頭家的靠南牆的堆草料的地方,澆了二桶火油,是什麼樣的仇這麼深啦!”
楊天蘭心裡一格噔,老趙家的南牆這邊不就是她的廂房嗎?火一起,最先燒著的,不是老趙家那邊,而是她這邊。如果不是賣藝父女叫的早,她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