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爸爸太愛我的媽媽,我媽媽死得很幸福。”
聽著小玲玲說這些怪話,我的心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我平生從來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話,它彷彿來自某個陌生的星球。我根本無從辨別這些話的真偽,我完全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女孩子征服了。
“爸爸死後,姨媽收容了我,就是我現在的媽媽。她不讓我喊她姨媽,只准喊她媽媽。她一直很愛我爸爸,所以一輩子都沒有結婚。可是,她不喜歡捆綁,或者說,她是出於嫉妒。我們家裡沒有一點繩子頭,我忍不住,只好把自己的長髮接起來,搓成繩子。”
小玲玲這樣說著,我的腦海中浮現這樣的畫面:在一間高高的地牢裡,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用自己的長髮搓繩子,一邊搓一邊唱歌。我被這畫面迷住了。
小玲玲說:“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被我姨媽發現了,她狠狠地打了我一頓。”
說著,她朝著自己的小腿努了一下嘴,那裡有一塊紅色的傷疤。
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親吻那塊傷疤。那傷疤如同兩片鮮豔溫潤的嘴唇,把我的嘴唇銜住。一條蛇在我嗓子眼裡遊動。
秘密發芽(6)
“癢死了。”她嫵媚地笑笑。用另一隻腳輕輕踩我的頭髮,我的嘴巴離開她的傷腿,轉而追逐她光潔的腳丫,追逐她指甲上的鬼臉。她飛快地躲開,然後用力搖搖頭:“不要。”可是,我還是捕捉到了她腳丫上面墜落下來的一粒微不足道的露水似的汗滴,甘甜如蜜。不等我仔細咀嚼,她再次用那隻畫著笑臉的腳趾踩踏我的臉,並且冷酷地喝道:“滾開!”
見她如此堅決,我只好定定神,紅著臉站起來。
牆上的掛鐘“當”地響了一聲。
“四點半了,我幫你解開吧。”我小心翼翼地說。
她點點頭,卻說:“不用,你讓一下。”
我往後退了退,還沒等站穩的工夫,小玲玲全身的繩子都已經脫落,她愜意地打了一個哈欠,彷彿大夢方醒:“舒服啊,真舒服。”
她穿衣服,我把地上的毛線拾起來。我身上的某一部位無意間觸到了她的身體,她很警覺,一臉嚴肅起來:“你怎麼回事?”
我張了張嘴,不敢說話。
“你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她說這話時,儼然就是警察在對待犯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感到莫名的恐懼。
她很快又笑了,走過來,愛憐地摸了一下我的頭:“跟你開玩笑呢,不要介意。”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現在想想,我自始至終是一個多麼多愁善感的人啊。
小玲玲含情脈脈地和我擺手再見,回家去了。含情脈脈,我用這個詞也許並不準確,可那一刻給我的感覺就是含情脈脈的。哦,多情又無情的小玲玲,你叫我怎麼說?
從那以後,小玲玲經常來找我玩捆綁遊戲。她的耳垂。她的小小的綠豆乳頭。她的腹溝。她的輕吟。啊,我的小玲玲。循序漸進的捆綁遊戲,迷人的捆綁遊戲…… 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一些譫言妄語,只有小玲玲知道,這是我在說愛,說愛,一千遍一萬遍地說愛。對心愛的人說愛,這是一件高尚的事。
熟悉了,我發現小玲玲不像剛開始那樣高不可攀了。有時,她還會問我一些問題:“你說人小肚子中間為什麼有一條中線?”
我回答不上來。不知不覺,我的那個部位又膨脹起來。
“你怎麼回事?”
小玲玲生氣了,命令我脫下褲衩。她用麻繩把“犯罪分子”拴在椅子把上,自己卻揚長而去。
“不許動!”
我不敢違抗她,只好等那東西軟下來,等了半天不見軟,相反卻愈加粗壯。它漸漸不像我身體的一部分,而像一個紅臉大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