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通?”
“你……你想危言聳聽擾亂軍心……”
“陳使者,你明明知道在下說的是實話,用意也是提醒你,不要貪功過切,免得枉送性命,你可不要把好心當作驢肝肺。”
“不要多說了。”另一位披散一頭黑漆長髮的女人不耐地說:“喝完這壺茶,得派人到門口警戒。這裡是村東最外側的一家,報應神如果不怕風浪遊過來,最可能接近村莊的地方。以這一家最有可能,咱們可不能大意了。”
大雨交加中,兩個黑影果然自東面悄然接近。
他們是王二爺和趙四爺,打算入村打聽訊息,明知對歷可能已經裹脅村民,因此接近十分小心。
距村落還有餘裡,已可看到村中的燈光。風聲一陣比一陣緊,大浪撲上湖岸發出隆隆巨響。
登上陸地,他們迅疾地竄入荻叢,立即穿上靴繫好兵刃。王二爺是分水刀,趙四爺仍是那支打學生手心的古怪銅戒尺。
二十步外的草叢中,隱伏著兩個黑影,風雨太大,兩黑影無法發現登陸的人。
按地勢,王、趙兩人勢將經過兩影的潛伏位置。誰先發現對方,誰就有襲擊的好機。當然,一動一靜,靜的人佔了九成優勢。
一壺茶已經喝完,屋外風雨正盛。
“我起更警戒。”妖里妖氣的女人放杯而起:“這種鬼天氣,實在該躺在床上做好夢。”
“床上最好有個英俊強壯的大男人。”高瘦的男人用諷刺性的口吻說:“咱們總壇的人,實在應該在武昌字寫意地享福,而不必為了四海報應神玩命來這裡受罪。”
“秦香主,我柳仙的床上的確經常有男人。但即使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也輪不到你上我的床。”妖里妖氣的女人語氣帶有回馬槍:“你只配和那些不懂人事的小女孩鬼混。你是最後一班警戒,是不是想打這家魚戶的小女孩歹主意?你最好積些德,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小女孩的手上。”
“今晚大風大浪,誰說要等的人不會前來,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一定不會來。”披著秀髮的女人冷冷地說:“所以要提高警覺,今晚你們的床上,最好不要有男人女人,以免誤事,哼!”
說完,向通往客房的走道匆匆走了。
陳使者大概對男女間的事不感興趣,只對打打殺殺關心,不理採任何人的話,細心地檢查自己的劍,直至覺得拔劍非常順手,這才滿意地出廳返客房歇息。
秦香主等眾人都走了,這才出廳站在通向中院的廊口觀.望片刻。
“丘老人!出來一下。”秦香主向中院大叫,叫聲震耳,壓下了風雨聲。
片刻,丘老太爺丘家麒匆匆出現在走廊口。
“客人有事嗎?”丘老太爺表現得頗為恭順:“小老兒聽候吩咐。”
“叫你的小孫女來收拾茶具。”秦香主陰笑:“順便把客房的寢具檢查一下,好象蚊帳有破洞,補好之後把蚊子趕出來。”
“小丫頭已經睡了。”丘老太爺說:“這些事,小老兒立即替客人整理妥當。”
說完,便向走廊舉步,卻吃了一驚,驚恐地站住了。
“你給我聽清了。”秦香主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抓小雞似的向上提:“我要的是你那位小孫女伺候,你聽清了沒有?”
聲落,將人向前一推,幾乎將他推倒。
他踉蹌站穩,仰天吸入一口氣,壓下了滿腹怒火,轉身便走。
“站住!”秦香主沉叱。
他站住了,徐徐轉身,冷然注視著獰笑著的秦香主,不言不動。
“你要幹什麼?趕快叫你那小孫女來。”秦香主沉聲說:“知道嗎?”
一聲輕笑,走廊折向處出來了小姑娘靜姑,大方地輕盈地走近,往老太爺身側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