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記住。”大姐叮嚀:“報應神已知的有四個人,未知的不知到底有多少,因此你們要留意陌生的人,只許進不許出?”
“是的,大姐。”倆女重行轉身,其中一個應諾:“面對減震天下,本教的最可怕死敵,怎能掉以輕心?”
“那就好,你們走吧!”
倆女轉身出門,順手帶上房門,門外漆黑,突然傳出兩聲極微的響聲。
房內的大姐,自己卻掉以輕心,注意力全放在床尾的王大牛身上,沒留意房外輕微的聲息。
她蓮步輕移到達床口,動人的櫻口卻出現今男人戰傈的冷笑,長袖輕拂,晶瑩的玉手伸出袖口。
這瞬間,她的玉手突然僵住了。
蜷縮在床尾的王大牛,突然手腳伸張,似在夢中醒來,伸展手腳打呵欠伸懶腰,虎目微張。
她僅僵了一剎那,立即如夢初醒,玉指疾下,取期門控七坎,又快又準。
可是,王大牛恰好身軀翻轉,滾至床中心,手腳一伸,似乎又重行入夢,似乎配合她的手指滾動,恰到好處。
她及時收手,制穴落空。
“怎麼可能?”她驚訝地自言自語。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怎麼可能?可能什麼?”刺耳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參見爐主。”她轉身恭敬地行稽首禮:“弟子感到驚訝,這人已經在迷魂魔音與清虛浮香的雙重禁制下。本該沉迷如死的,但剛才竟然翻身,所以弟子十分訛異。”
是一位相貌猙獰,發已斑白的老道,背上有松紋劍,手中有拂塵,陰冷與驃悍之氣外露,有一般震懾人心的氣勢流在外。
“有這麼一回事?”老道爐主意似不信。
“弟子正要毀他的經脈,所以來不及下手。”
“確是不可能。”
“弟子……”
老道爐主一打手式,額首示意。
她當然看得懂老道的手式,左手一抖,淡淡的細小晶芒破空而飛,共有三枚細小的針形暗器,射向王大牛的胸腹。是頭重尾輕的特裝飛針,不需用絲線作穩定尾穩,勁道極為兇猛,一閃即至。
這瞬間,老道到了。
“快退!”老道急叫,左手將她推得斜撞而出,右手的拂塵發出破風的銳嘯,向床上的王大牛猛抽而下。
一聲暴震,床整個崩坍,帳架下砸,上面多年存留的積塵,形成塵霧瀰漫飛散。
床上的王大牛不見了,燈火搖搖。
白衣女郎本能地向房門口退,老道的反應她知之其詳,如果不是碰上了可怕的意外變故,老道不會焦急地要她快退的。
老道的拂塵僅剩下拂柄,馬尾毛化為粉末飛散了。
這瞬間,老道後退、丟柄、出掌,推山填海雙掌齊出,罡風隨掌而起,向塵埃瀰漫的破床攻去,內勁遠及丈餘,立即板飛木裂,聲勢驚人。
“哎呀……”退至房門的白衣女郎驚叫,駭然挫身斜掠,從伸出的大手前脫走。
房門外,迎面站著王大牛,一把沒抓住白衣女郎,頗感意外。
“好!”王大牛喝彩:“快練至移影幻影境界,難怪你敢裝神弄鬼。好啊!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道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運足神功,向沒有人的破床進攻。
“你……你是人還是鬼?”老道駭然問。
“是神,報應神。”王大牛向上面指指:“我是從上面過來的,你那一記掌心雷道行相當深,想把我化為血水神形俱滅,還辦不到。好!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也讓你嚐嚐煉魂鍛魄的玄門降魔絕技滋味。”
袖底有物吐出。
老道一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