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胸骨。
耿姑娘滑落地面。發出一身冷汗,貼地一滾。拾起了長劍逸出丈外,竄回西廂房的格下隱起身形。
“嗷……”血手神魔仰天怪號。
正屋的屋頂上,登上三個黑影。本來要往下跳,卻被血手神魔瀕死的怪號嚇了一大跳,最看著到血手神魔的身軀向下一栽。三個黑影魄飛魂散,一閃不見。
耿姑娘匿伏在壁根下,仍感到天氣奇寒,冷得發抖,其實夏初天氣哪有絲毫寒氣?
久久,不再有人出現。
不久,有人點起了第一支火把。
“燒他出來!……”有人大叫:“他暗我明,咱們進去凶多吉少,燒他出來才好要他的命。”
茅屋碰上了火,那還了得?
第一支火把投上了屋頂,她飛躍而起,踢熄了火把,第二支火把又投上來了。
她手忙腳亂,大勢去矣。
茅屋的格局是小四合院。她能防止西廂的屋頂,卻無法兼顧正屋、後進、東廂。
後進起火。
曾經有人從後堂破門衝入天井,可知住在後面內房的一雙老夫婦,已經遭了毒手。顯然這把火是潛伏在內的人,從裡面放的火。
她想回天井搶救裡面的李蛟,但已無法脫身了,火光一起,四周洞澈光明,包圍的人看清了她,立即有人衝近,首先是三名男女躍登屋頂,兩劍一刀纏住了她,你進我退配合得十分靈活,用意就是纏住她,消耗她的精力。
她一劍刺死一個人。卻又上來了兩個。
同時,有人從下面點火,外簷的茅屋立即火雜雜燃燒起來,火舌一捲,片刻便成了火海。
搏殺中,生死須臾,她已無暇分心,無法兼顧身外的事,也顧不了屋內的車蛟。
她瘋狂地攻擊,對方也全力拼搏。由屋頂鬥至地面,敵人愈來愈多。在熊熊火光熱浪逼人中,她逐漸被逼入屋北的曠野。
圍攻她的約有六個人,用遊鬥術死纏不休。外圍,戒備的人多了一倍,不住吶喊助威。
所有的人皆以她為目標,誰也不管大火中的茅屋,茅屋火勢猛烈,裡面即使有人,也難逃大劫,因此不再受人注意,活的人比死的人重要得多。
天快亮了,整座茅屋已陷入火海中。
圍攻她的人用意至為明顯,一是要耗盡她的精力,一是等候天亮。
天一亮,她就走不了啦!
似乎,這些人的重要人物並不在場,可能主事的人是血手神魔。
但這些人都不是庸手,每一個都可獨當一面。
即使有天大的本領,也奈何不了不與你拼命的人。
她陷入這種絕境,一而再想緊盯著某一個人下殺手,但身後必有人跟上,甚至用暗器襲擊。逼她回頭應付。
她即使能拖到天亮,天亮又能怎樣呢?
不等屋頂被燒透,床上的李蛟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外面的吶喊聲與兵刃的情鳴。他更是瞭然。可是,他的手仍然用不上勁,他的腳仍然不能動強,他的腰脊沒有力量……
“曉雲,曉雲……”他用於推動伏在他胸膛上的卓曉雲呼叫,房中漆黑,看不見卓曉雲的面龐:“你……你快……快逃,火……火快燒……燒到了……”
卓曉雲已無聲息,毫無動靜。
“曉雲,你……”一陣寒顫透過全身。
曉雲死了,死在他的胸懷中。
“曉雲……”他慘然哀叫,淚下如雨。
曉雲的身軀,突然在他身上蠕動。
“曉雲,醒一醒,醒……”他狂喜地狂呼:“快逃,快……逃出去……”
曉雲抬起頭,雙手有了力量。
“李……李蛟,我……我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