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這個名詞讓上野辰夫慌了手腳,他不甘心這段十年的愛戀就此煙消雲散。驀然,他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在日本企業界裡,多的是擁有兩個家庭的人。”
情婦?青翡翠有點可笑的搖搖頭,幾時她從妻子淪落為情婦,看他把自己羞辱到了何種地步。“你的意思是當你在日本和妻子恩愛歡笑之際,我應該在臺灣苦候你短暫的鴻影嘍?”
上野辰夫為難的露出苦笑。“只要優子為上野家生下子嗣,我就可以……”
“不用多說了,相反的我是否可以在臺灣另結新歡呢!反正我還是屬於你。”青翡翠故意刺激他。
“當然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他無法忍受任何一個男人碰觸她的身子。
“是前妻。”她糾正道,“你太自私了,憑什麼我得為別人的‘丈夫’守身,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婦,這是你愛我的方式?”
他慚愧的低垂著臉,心想,虧自個兒口口聲聲說愛,卻把她逼到絕望的無底深淵。一個即將和別人結婚的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真正負心負情的人是他,這份愧疚感將伴隨自己一生。
“抱歉,我的確太自私了。”將手插放在口袋,他仰望著點點金色雨滴。“你有什麼打算?”
“休息一陣子再說,反正我暫時不缺錢。”青翡翠想好好的放鬆一下壓抑十年的心情。
“為什麼不拿那一筆錢?這是你七年歲月的付出所該得的。”也是他惟一能彌補她的方式。
“既然要斷就要斷得乾脆,不止那筆贍養費,我還打算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
“什麼?!你不是十分滿意現在的工作環境嗎?為什麼要放棄?”這是他和她唯一的聯絡。
“也許倦了,也許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重新看看這個世界。”
“爸不會批准你的辭呈。”這一點他有自信,父親跟他一樣都十分喜愛這個媳婦。
“你母親已經接受我的辭呈,相信遞補人選她也已經選好了。”青翡翠明白上野櫻子不是一般柔弱的日本小女人,不會聽令於丈夫的命令。
這……真的是留不住她嗎?上野辰夫心裡有一股強烈的心痛在撕裂著他。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他做個手勢把在身後跟隨的私人轎車呼近,意在多陪她一會。
“不用了,我只是要去公司一趟,把一些私人東西帶走,免得佔了人家的地方。”說實在話,她私人的東西並不多。
“可是……”
“不用多說贅言,就此別後,希望你能有個美滿幸福的婚姻,不要再落個你我這般的下場。”
青翡翠隨手招了輛計程車,沒有回頭的坐上車,為這十年的感情畫下句點。
在細雨中的上野辰夫,只有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兩行溼淚不自覺的滑落。
一條價值不菲的女用手絹輕輕的擦拭著他的淚滴。“我會比她更愛你,我會為為上野家傳承香火。”宮村優子渴慕的仰望著他。
拂開她多情的柔荑,上野辰夫連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坐上自己的車揚長而去,剩下她一人咬牙切齒的咒罵。
“小姐,你別生氣,上野少爺遲早是你的。”宮村優子的隨身侍女久保明美謙恭有禮的安撫小姐。
“也只能是我的。”費盡心思到嘴的獵物,她絕不會鬆口。
“當然,那個臺灣女人哪能跟小姐尊貴的血統相比。”一個父母不詳的臺灣野種,久保明美不屑的吐了口水。
宮村優子驕傲的仰著臉,她已經成功的趕走那個臺灣女人,現在的她才是勝利者。“走吧!明美,咱們該回日本試婚紗。”障礙已除,該是她坐收成果的時候。
“是的,小姐。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