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王宮,輕彤與冰湖共乘一輛馬車,直奔城外。
城外早已為冰湖準備好一匹駿馬和許多幹糧,輕彤與她在此地告別。
“冰湖姐姐,你還會回西齊來看我嗎?”
“如果我活著的話,一定會。”冰湖微笑的看著輕彤純真可愛的小臉,“你要小心,你放了我,你父王肯定會大發雷霆。”
“不要緊啦,我對他還有用,他還要拿我去跟北堤聯姻呢!再說,他怎會知道是我放了你。”她不在乎地笑笑,知道自己嫁到北堤的命運無法改變,她也只有認了。“只是,冰湖姐姐,你……會想念王兄嗎?”
冰湖神色一黯。
忘得了嗎?
無論是否忘得掉,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已經深深的刻上他的烙印,永遠無法磨滅。
但那又如何?再見面,他們就是敵人。
也許根本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她的選擇,是與國共存亡;國亡之日,就是她命盡之時。
她和他,畢竟是情深緣淺。
一貫冷漠的臉上浮起哀淡的笑,“我與他,此生無緣。但我一定會想念你。”
拍拍輕彤的肩,冰湖跨上馬,疾馳而去。
此時的風琅正與西齊王商議政務,但心中莫名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終於耐不住這奇異的感覺,他藉口有事,提早回家。
他一回到府,就直奔棲鳳樓。
在看見床上躺著的窈窕身影時,他鬆了一口氣,急遽的心跳平緩下來。
他走上前,撫摸她的身子,她卻一動也不動,似乎正在沉睡。
他不想打擾她,但心中的不安卻在稍稍平息後又湧上,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仔細望著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的身子猛然一震,他知道什麼地方不對了!
他猛然上前,粗魯地將背對他的身子反轉,看清了她的臉。
她不是冰湖!
他眼中如水般的溫柔立刻轉為狂怒,緊抓住女人的肩膀兇狠地將她拖到地上,厲聲問道:“冰湖公主呢?”
四目相對中,風琅開了口:“你不能回東陵。”
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更何況,父王在得知西齊王病危的訊息後,不顧自己和梁太師等大臣們的勸阻,堅持攻打東陵。一旦兩國交戰,刀劍無眼,他根本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冰湖淡淡一笑,絕豔的笑容令人神魂顛倒。
“不回東陵,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國土淪喪,眼睜睜地看著東陵子民和我的父王、母后死於戰亂;而我仍繼續在你身邊做你的愛妾,享受榮華富貴,你就是這個意思,是嗎?”
她的語氣平淡無比,卻讓風琅無言以對。
半晌,他苦笑,“你還在恨我。”
冰湖搖頭,“不,我沒有恨你,只是我們各為其主。”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的語氣平淡,卻蘊涵著無比的決心。
她相信他,如果他一定要阻止,她根本不會有機會。
“是嗎?如果我一定要離開呢?”她淺笑著上前,手已經悄悄伸到自己腰上。
鏘的一聲!冰湖身上的佩劍出鞘,寒光四射。
風琅眼前一花,看到她手中穩穩握著那把劍,鋒利的劍刃架上她的脖子。
“冰湖,你想幹什麼?”他大吼。
風琅驚得心膽俱裂,卻不敢上前奪下她的寶劍,生怕一不小心,鋒利的劍刀便會傷到她嬌嫩的脖子。
“如果你一定要我回西齊,就帶我的屍體回去吧。”冰湖微笑著,劍光與日光交相輝映,照得她雪白的臉更是白得毫無血色,“今天,你若是放我,我就活著回東陵;你不放我,我的魂魄也會飛回東陵,與國共存亡的。”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