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樹敬點點頭:“唐區長,真不好意思,得麻煩你去一趟。現在我們也講依法辦案,如果你不去做個筆錄,以後這個案子也不好定案,會影響到後續的案件處理的。”
“嗯,那好吧。”唐超只能接受了。他也不瞭解jǐng察辦案的程式,但鄭樹敬非要他去一趟,他也沒辦法。他想讓鄭樹敬狠狠地懲治一下那幾個敢於對他動手的人,自然就得和鄭樹敬配合。
“鄭局長,他們幾個,怎麼沒上銬子啊?”一名隨從突然發現了安雁一行享受的是和他們相同的待遇,都是由jǐng察請上jǐng車,而不是拿銬子銬上去,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是不爽。
鄭樹敬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案件還沒有定xìng,我們也不好隨便銬人,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現在不上銬子也行,到了分局以後,老鄭,你可得替我好好出口氣。”唐超氣乎乎地對鄭樹敬說道。
247 來頭不小
鄭樹敬把一行人帶到分局,讓手下逐個去做筆錄。他自己則專門把彭林濤帶到一間小會議室,關上門,恭敬地說道:“彭同志,不好意思,按照辦案程式,我還是得對你做一個筆錄,你看沒什麼問題吧?”
鄭樹敬這樣小心翼翼,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從彭林濤的表情上能夠感覺到,對方絕對是那種有恃無恐的人。一個副區長,好歹也是個正處級,在地方上是有點份量的。對方能夠做出這種滿不在乎的架式,可以想見這個人的背景應當是足夠硬的。
彭林濤見鄭樹敬這番做作,知道對方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再隱瞞下去未免太不給對方面子。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工作證,遞到鄭樹敬面前,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在飯店裡,我不合適透露身份。這是我的工作證,請鄭局長過目。”
鄭樹敬拿過工作證,掃了一眼封皮,不由自主地便站了起來:“中紀委!”
“我只是個一般幹部。”彭林濤謙虛地說道,“這次到南京來,主要是辦些私事,不是公幹。這次的事情,我們那位小兄弟有些莽撞,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這件事,還請彭處長給我們一些指示。”鄭樹敬一邊把工作證遞還給彭林濤,一邊謙恭地說道。他剛才已經看過了,這位彭林濤可不是什麼一般幹部,而是一個處長,雖然說唐超也是處級幹部,可是這兩個處級幹部,能相提並論嗎?
彭林濤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地方上的幹部來說有怎麼樣的一種威懾力,也就不便再裝聾作啞,玩什麼扮豬吃虎的遊戲了。他直接把剛才在飯店裡看到的情況向鄭樹敬說了一遍,同時還遞上了一個小錄音機,說道:“關於這位唐區長用言語sāo擾女xìng的經過,我們都已經錄了音,鄭局長可以聽一下。”
鄭樹敬知道自己必須作出一個嚴格執法的樣子,如果阿諛奉承,說什麼領導話就是真理,不需要證據之類,估計面前這位紀檢幹部反而會不高興的。他接過錄音機,按下按鍵,認真地聽了一小段,然後關上錄音機,說道:“彭處長,非常感謝你提供的這個證據,有了它,這個事件的定xìng就很清楚了,安雁同志動手,完全是出於自衛。而至於你們那位……”
“陳天。”彭林濤說道。
“對,你們那位陳天同志的行為,則完全屬於見義勇為。”鄭樹敬說道。
“嗯,陳天這個同志,xìng格上比較衝動。沒辦法,他父母都是秘密戰線上的高階領導同志,經常不在家,他從小就是和jǐng衛營的戰士們一起長大的。當時,我是jǐng衛營的教導員,和我一起的那位章鐵同志,是jǐng衛營的班長。陳天的武功,就是跟章鐵學的。”彭林濤裝作拉家常的樣子,對鄭樹敬說道。
“哦,這位陳天同志,原來是革命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