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難怪這樣嫉惡如仇。”鄭樹敬說道。
彭林濤笑道:“其實,陳天和你們南京還頗有淵源的。他這次到南京來,就是來看他的親舅舅的,他舅舅是……”說到這裡,他用手蘸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姓氏,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鄭樹敬一眼。
鄭樹敬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彭林濤寫的是誰的名字了,他在心裡暗暗地為唐超默哀:登徒子仁兄,你算是撞到鐵板了,還是自求多福吧。
彭林濤一下子亮出這麼多底牌,也是有所考慮的。他知道,自己這一回能夠用中紀委的名頭保證安雁一行安然無恙,但不能保證事後唐超不想辦法報復。只有亮出一個足夠大的靠山,透過鄭樹敬之口傳到相關的人耳朵裡去,才能起到嚇阻的作用,替安雁撐起一把保護傘。
剛才安雁在飯店裡的表現,彭林濤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對於這個小姑娘,他們三個人都有一種本能的好感和同情。除此之外,彭林濤還發現陳天對於安雁似乎有著一種特殊的親近,這讓彭林濤不禁浮想連翩。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轉眼已經是30出頭了,至今還沒有中意的女友,老首長在他面前也曾嘀咕過。彭林濤有些八卦的念頭,覺得陳天這次英雄救美,沒準能夠擦出一些曖昧的火花來。
鄭樹敬也不是傻瓜,而且作為公安系統的幹部,他分析問題的能力比其他人又更強了一些。從彭林濤這番表示之中,他已經悟出一些事情了,於是便試探著問道:“彭處長,對於唐超……區長的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請你給我們一個指示。”
彭林濤擺擺手道:“這是治安事件,我們不便於介入。唐超同志的作風問題是否需要向你們當地紀委彙報,由你們公安部門決定就可以了。我和章鐵這次主要是陪陳天到南京來辦私事,所以就不參與這件事情的處理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鄭樹敬點頭道。
把事情說完,鄭樹敬客客氣氣地把彭林濤送出了會議室。安雁、陳天等人也已經做好了筆錄,正坐在jǐng察辦公室等著彭林濤。負責做筆錄的jǐng察們都得到了鄭樹敬的指示,沒有敢為難他們。
“鄭局長,今天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以後有到běi jīng來出差或者辦案的rì子,歡迎到我們單位去喝茶。”彭林濤向鄭樹敬熱情地發出了邀請。
“一定,一定,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接受彭處長的指示。”鄭樹敬答道。在他的心裡,卻是暗暗地祈禱,可千萬別讓自己有機會去中紀委喝茶。不過,話又說回來,像他這個級別的幹部,真要犯了事,也享受不了去中紀委喝茶的待遇。
一行人由鄭樹敬親自陪同出了分局,陳天婉拒了鄭樹敬要派車送他們的好意,與安雁一起並肩走在前面。周衛陽覺得不對勁,想湊上前去,被章鐵呵呵笑著拉住了:“小夥子,有血xìng,我喜歡。不過,你的功夫實在是太稀鬆了,來,我現在就教你兩手。”
安雁渾然不知後面三個人在動什麼心思,她只覺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看著陳天,說道:“陳哥,咱們打了副區長,他們怎麼這麼容易就把咱們放出來了?”
陳天呵呵笑著,把一個小布包遞給安雁,說道:“小妹,你先把這個收起來。這是我剛才從那孫子包裡順出來的。這裡頭估計是2000塊錢吧?光這2000塊錢,我就能讓那孫子把牢底坐穿,不過,你起碼也得在大牢裡蹲上十年。所以,這件事我就沒跟那幫jǐng察說。”
安雁接過小布包,不好意思地說道:“陳哥,讓你見笑了。沒辦法,現在要辦點事情,就是這樣。”
陳天道:“小妹,商場險惡,你一個小女孩子家,在商場裡拋頭露面,太不容易了。你愛人呢,他怎麼不幫著你點?”
最後一句話,陳天是有意問的,其實,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