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蔣滿慶那樣去訓人。
林振華知道自己玩過火了,他垂著頭說道:“對不起,我實在是有些情緒,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一開始不是還覺得顧書記這人不錯的嗎?你看今天吃飯的時候,桌上沒幾個菜,顧書記自己基本就沒怎麼吃,一直都在勸我們吃呢。一個鄉幹部做到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蔣滿慶說道。
林振華道:“你們有所不知,我今天吃飯前,聽一位農民說了這樣一個情況……”
說著,他便把顧恩元要求被聘用的農民工按月交管理費的事情向兩個人小聲地說了一遍,蔣滿慶和孫曉東這才知道,林振華對於顧恩元的意見從何而來。
“想不到他會這樣做。”孫曉東嘀咕道,“這不是雁過拔毛嗎?”
蔣滿慶嘆了口氣,說道:“小林,這就是你太沖動了。這種事情,在哪都是難免的。像他們這樣窮的一個鄉,不從這些地方弄點錢,鄉里的辦公經費從哪來?”
林振華道:“辦公經費短缺,不能少吃幾頓酒嗎?今天他如果不接待我們,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他從農民工身上榨來了錢,再這樣大吃大喝地用掉,我實在氣不過。”
話剛說到此,就聽一陣喧譁,一個女人從衛生院外衝了進來。她一眼看見了林振華一行,便氣沖沖地走上前大聲問道:“是誰!是誰逼著我家老顧喝酒的!”
林振華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出她應當是顧恩元的妻子,便硬著頭皮答道:“大嫂,對不起,是我跟顧書記開了一個玩笑。”
“開玩笑?”顧夫人怒道:“你們那是開玩笑嗎?我都問過了,就是你說的,說老顧喝一碗酒你就加一個名額,是不是這樣?”
“是。”
“你知道老顧一心撲在工作上,他昨天就跟我說了,怎麼能夠想辦法讓你們多招幾個人走。你這樣跟他賭,不是要他的命嗎?老顧就是想讓年輕人多走幾個,這有什麼錯?你們手裡有招工名額,給也好,不給也好,能這樣欺負人嗎?”顧夫人一邊說道,一邊便抽抽搭搭地哭開了。
林振華道:“大嫂,這件事,我實在是對不起。不過,你說顧書記一心撲在工作上,只是想讓年輕人多走幾個,我可有點不贊成。”
“你有什麼不贊成的?”顧夫人問道。
“既然他一心都是為了年輕人好,那管理費是怎麼回事?”林振華道,“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管理費?”顧夫人一愕,“你就是因為這個而逼著我家老顧喝酒的?”
林振華道:“這件事,我也只是打抱不平而已。畢竟這些工人未來都是我的職工,我管不了鄉里的事情,替他們喊句冤枉總可以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顧夫人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原來你這個後生是想當包青天,把我家老顧當成jiān臣了。好吧,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我告訴你們老顧收這些錢是幹什麼用的。”
說罷,顧夫人自顧自地向衛生院外走去,林振華等人互相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便隨著她一起出去了。
幾個人離開衛生院,在漆黑的街上走了百十步遠,走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裡有幾間建築物,裡面透出昏黃的燈光。顧夫人領著林振華等人直接走到一間屋子門前,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顧師母,你怎麼來了?”屋裡的人奇怪地問道。
林振華跟在顧夫人身後進了門,他一看屋裡的陳設,便明白過來,這應當是一間老師的辦公室,因為牆上掛著三角板,桌子上擺著大堆小堆的作業。
“他是我們鄉中學的校長鄒志軍,你問問他吧,看老顧那些錢是弄到哪去了。”顧夫人指著屋裡那人對林振華說道,說完,她又回過頭對鄒志軍說了幾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