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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全才,于志寧長者風度,馬周機辯過人,蘇瑁博學多文,高季輔清鑑善識,張行成體局方正,褚遂良直言不諱,劉洎剛強決斷,岑文字縝密強幹,這些人的長處不僅可以對李治產生影響,而且可以為李治所信賴依靠。

除此之外,這批人中,既有功勳元老,又有時政中堅;既有武官將才,又有經史文士;既在朝中掌握實權,又大多具有輔佐儲君的經驗。這些人代表了方方面面的勢力,既有唐太宗一貫信任的心腹,又有李承乾甚至李泰的舊僚。尤其是後兩部分人加入這個集團,對緩和李承乾、李泰勢力對李治的敵意,會發揮重要作用。

李世民對這些人寄以厚望,這些人也沒有辜負李世民的重託。他們在李治即位之前的幾年時間裡,穩固太子地位,播揚太子聲名,培養太子才幹,擴充套件太子德行,盡心竭力、不遺餘忠。及李治即位,長孫無忌、褚遂良、李世勣等人成為朝廷中心人物,掌握大局,獻計獻策,使貞觀政風得以延續,與李世民的初衷基本合拍。

悉心教育太宗希望李治儘快成熟起來,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便把大量心血傾注到對他的教育上。他改變了過去只由經師充任太子侍講,講授經書內容的教育方法,採取“遇物必有誨渝”——在日常生活中借題發揮來教育李治。看見李治吃飯,就說:“你要知道稼穡的艱難,不奪農時,才能經常有飯吃。”見李治乘船,就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百姓就像水,君主就如舟。”見李治在樹下小憩,就說:“木要以墨繩為準才能正直,君要能夠接受勸諫才會聖明。”見李治騎馬,就說:“你應知道不盡其力,才能常有馬可騎。”李治對父皇的諄諄教導總是畢恭畢敬地接受,表示一定“銘記在心”、“永誌不忘”。太宗晚年根據自已的經驗,親自撰寫《帝範》十二篇賜給李治,從《君體》、《建親》、《求賢》《審宮》、《納諫》、《去讒》、《戒盈》、《崇儉》、《賞罰》、《務農》、《閱武》、《崇文》等方面對李治循循善誘,要他明晰修身、治國、安危、興廢的帝王之道。

除了訓誨之外,李世民利用每一個機會,命李治參與討論軍國大政,以增長其政治才幹。據史書記載:“太宗坐朝,常令太子侍立。百司奏事畢,留中書門下三品平章事。太宗因為太子陳說孝道,論及政事,或時有決罰,令太子評其可否,商榷辯論,深達政要,群臣莫不歎服。”與此同時,唐太宗讓李治監國,給予他越來越多的獨立處理政務的時間。其一可以使李治懂得為國之要,在於進賢退不肖,賞善罰惡,至公無私;其二也為李治贏取政治美名。唐太宗不失時機地為李治播揚聲名,在與李治有關的詔令之中,如冊立太子、監國、參決庶政等,都充滿了對李治的褒獎贊賞之詞。由此可見,唐太宗在扶植李治方面,確實下了很大功夫。

太子李治在父皇太宗的悉心教導和群臣的忠心輔佐下,近步頗多。他不僅增加了許多政治方面的經驗,而且“文章筆扎,群藝日新”。太宗感到很寬慰,對群臣表示:“太子宗社之本,四海所繫,而某天資仁孝,內外傾服,膚之此舉,無愧於神人也。”

但是,有人指出,唐太宗對李治的教育遺漏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沒有針對李治的柔弱性格下大功夫。事實並非如此。當時在安排東宮僚屬時,太宗就特意針對李治仁弱缺點,命劉洎、岑文字、褚遂良、馬周更替到東宮與太子談論,以提高李治的學識與決斷能力。如果說太宗沒有就在李治仁弱這一點上下更多的功夫,也許是因為他認為李治年長以後,會有所改變;而且,仁恕守文,確實也是守城君主必備的美德。

李治寬仁孝友的天性,在被立為太子之後得到了更加充分的顯示。對大臣,他敬重有加。為了表示對老師高士廉的尊重,李治請他與自己同榻視事。後來,又下令為其專門設立座位,高士廉竭力推辭才沒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