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樹林,這兩人也喘了一口氣,方要說話,哪知卻聽到暴喝一聲:“朋友站著,‘燕雲五霸天’在此恭候朋友們的大駕已有多時了。”
“燕雲五霸天”這幾個宇一喝出來,那胖子臉上的胖肉就顫抖了一下,另一人面上也是候然色變,霧時間,隨著這喝聲,林中已閃出五個穿著繡金華服的剿悍漢予。
那胖子又一驚,幾乎從馬上跌下來,兩隻小眼睛四下一轉,強自鎮定著,卻見一個彪形大漢已竄到自己馬前,厲聲喝潭:“鄭胖子,快把你押著的東西來,然後挾著尾巴快滾,我厲文豹看你生得肥頭大耳的,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原來這粗擴大漢,正是名滿兩河的巨盜“燕雲五霸天”中的“二霸天”厲文豹。
這“燕雲五霸天”既末安山,亦末立寨,卻是大河南北最著名的綠林道之一,這同族兄弟五人,仗著飄忽的行蹤,狠辣的行事,在兩河一帶的確作過幾件大案,也博得不小的萬兒。
這當頭的胖子賣相雖然不佳,卻也是兩河武林中的名人、朔名捕胖靈官鄭伯象。此刻他雖再也想不到這“燕雲五霸天”在這光天化日之歹,動手招呼這批官家運送的珍寶,此時他心裡儘管發毛,口中卻仍不含糊。雙手一拱,強笑著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厲當家的,這些日子來,小的也不知道厲當家的到哪裡發財去了,一直沒有向您請安,心裡正在難過,哈哈,想不到今天卻讓小的在這裡給遇著了。”
這以手腕圓滑享名於六扇門裡的老公事,此刻一面說著話,一面也從馬上躍了下來,雙手一拱,作了個羅圈揖,竟又陪著笑道:“厲當家的,您哪大人不見小人罪,小的這兒給您請安了。”
厲文豹突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那鄭伯象的一張胖臉上,一陣育,一陣自,心裡更在打著鼓,他此砍保的雖然是貴重的東西,但一來因為誰也想不到這段從清苑到濟南府素來平靜的官道上會出事,是以護送曲人不多,再者也是因為這些年來六扇門裡根本沒有能人,所以他此刻心裡有數,知道就憑自己達面的幾個人,絕對不會是這“燕雲五霸天”的放手。
他心裡嚼咕著:燕京鏢局的那茹老頭子真該死,派了那麼個寒寒蠢蠢的小夥子來幫著我們押鏢,咖,這趟可出事了,這干係誰來擔當?”
他心裡正在發毛,哪知那厲文豹笑聲候地一住,毗著牙又喝道:“鄭胖子,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一套?要是你小子想在厲大爺眼前玩這一套,那你可就打錯了算盤了,識相的,你還是撒手快滾吧,反正車子上那玩意兒,又不是你鄭胖子的。”
這胖靈官平日見了穿牆洞、打悶棍的毛賊,一瞪眼,一發威,倒很有那麼回事。可是此刻見了這橫行一帶的巨盜,他卻只剩下陪笑的份兒了。他是兩河的老公事,本來和這“燕雲五霸天”還有著一星半點交情,哪知人家現在根本不賣這個交情,他雖然仍在嘻著大嘴直笑,可是這笑容中卻半分笑意也沒有。而他身旁同來的那個瘦子,比他還不管用,此刻陪笑都笑不出來。
厲文豹目光電掃,又朗聲大笑起來,回首朝那瘦長漢子,也就是“燕雲五霸天”裡的“大霸天”厲文虎一望,大笑著說道:“大哥,兄弟我的話可沒有說錯吧?您看看,這還不是一伸手,就……”
哪知他話尚未說完,在鄭胖子和男一瘦子的兩匹馬中間,突地多了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厲聲喝道:哪那裡來的匪徒,這麼大的膽子,敢動燕京鏢局保的鏢!”
厲文豹後退一步,兩隻環眼一轉,上上下下將這少年打量了一陣,不由又朗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輕蔑的意昧。
原來這少年雖然面目也頗俊秀,身上卻穿著一套粗布短衫褲,一副土頭士腦的樣子,哪裡像個保鏢的達宮。“二霸天”厲文豹怎會將這個少年放在服裡,大笑著喝道:“怯小子,你要是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