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樂生博士點頭道:“是,所以這幅地圖”
我在他說那半句話之際,以最快的手法,將地圖摺了起來,放進了口袋之中。
樂生博士睜大了眼,望著我,充滿了驚訝的神色,我則儘量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神情,道:“我們都答應了他的要求,可是他並沒有要求我們在一天之內,將他所有的東西,全部燒掉,我保證這幅地圖,一定會變為灰燼,在若干時日之後!”
阮耀對一切事情,都看得並不認真,所以,在三個人之中,他最先接受我的狡辯,他“哈”地一聲:“你是一個滑頭,和你做朋友,以後要千萬小心才好!”
我向其餘兩個人望去,樂生博士皺著眉,唐月海道:“你要那幅地圖作甚麼?”
我搖著頭:“不作甚麼。我只不過想弄清楚,那是甚麼地方的地圖。”
樂生博士道:“你無法弄清楚那是甚麼地方的地圖,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而世界是那麼大。”
我道:“我有辦法的。”
唐月海和樂生博士兩人,也沒有再說甚麼,這幅地圖,暫時,就算我的了。
老實說,在事後,我回想起來,也有點不明白自己何以要將這幅地圖留了下來。
我曾仔細地想過,但是想來想去,唯一的原因,就是一股衝動,我喜歡解難題,越是難以弄明白的事,我就越喜歡研究。在那幅地圖上,一個字也沒有,要弄清楚那是甚麼地方的詳細地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就引起了我的興趣。
而如果在那幅地圖上,像普通的地圖一樣,每一個山頭,每一條河流,都注有詳細的地名,使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甚麼地方的話,那麼,就算地圖上有著一塊奇異的金色,也不致於引起我的興趣。
如果情形是那樣的話,那麼,這幅地圖,可能早已被我拋進了火中,那麼,以後,也不會生出那麼多事來了。
當天,我們在將灰燼徹底淋熄之後,將羅洛的屋子上了鎖,然後離開,在阮耀的家中,又敘了一會。他們三人,因為同意了我收起了那幅地圖,好像都有一種犯罪的感覺,是以他們竭力避擴音及那幅地圖。
而我本來是最多話的,這時因為在想,用甚麼方法,才能找出那地方是在地球的哪一個角落,所以也很少講話,不久,我們就散了。
在歸家途中,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第二天,我先將那幅地圖拍了照,然後,翻印在透明的膠片上,大大小小,印成了十幾張,每張的比例都不同。這化了我一整天的時間,我所得到的,是許多張透明的地圖縮影。
然後,我又找來了許多冊詳盡的各國地圖,有了這些地圖,再有了那些印在透明膠片上的地圖縮影,我要找出那地圖究竟繪的是甚麼地方,就不過是一件麻煩的事,而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了。
因為那地圖上,雖然沒有字,但是山川河流,卻是十分詳盡的,我只要揀到和地圖同樣大小比例的膠片,將膠片放在地圖上移動著,一找到曲線吻合的一幅地圖,就可以知道羅洛繪的是甚麼地方了。
我於是開始工作,雖然,我對有幾個國家的地形,極其熟悉,明知不會是那地方,但是為了萬一起見,我還是一律將比例尺相同的膠片,在那些地方的地圖上,移動著、比對著。
這些工作,化了我五天時間。
如果說化了五天時間,而有了結果的話,那我也決不會在五天之後,叫苦連天了!
足足五天,伏在桌子,將膠片在地圖上移動著,想找出相同的曲線來,這實在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更何況五天之後,我對完了全世界的地圖,竟然仍找不到那個地方!
我弄來的各國詳細地圖,足有七八十本,這些地圖,堆在地上,疊起來比我還高,全世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