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全在了,連南太平洋諸小島,我也有許多的地圖可以對照,可是我找不到羅洛所繪的那幅地圖是甚麼地方!
在我對完了所有的地圖之後半小時,那已是我得到羅洛那幅地圖之後,第六天的晚上了,我打電話給樂生博士:“博士,我找不到那地方,你還記得羅洛的那幅地圖?我找不出他繪的是何處。”
樂生博士道:“我早已說過了,你沒有法子知道那是甚麼地方的。”
我有點不服氣:“或許你想不到我用的是甚麼方法,等我告訴你!”
我將我用的方法,在電話中,詳細地告訴了樂生博士,他呆了好一會,才道:“你的辦法很聰明,照說,用你的法子,應該可以找得出那是甚麼地方的,除非,你用來作對照的地圖,漏了甚麼地方。”
我肯定地道:“不,全世界每一個角落的地圖,我全弄來了!”
樂生博士提高了聲音:“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地方,不在地球上!”
我苦笑了起來:“別對我說這地圖不是地球上的地方,對於地球之外的另外星球,我也厭煩了,我想,可能是我找來的地圖不夠詳盡。”
樂生博士道:“這是很容易補救的,我可以替你和地理博物院接頭,他們藏有全世界最詳盡的地圖,你可以借他們的地方工作。”
我嘆了一口氣:“好的,我再去試試。”
第二天,我先和樂生博士會了面,然後,拿了他的介紹信,去見地理博物院的負責人。等到我走進了博物院收藏世界各地詳盡地圖的專室,我才知道,我借來的那七八十本地圖,實在算不了甚麼。
博物院中的地圖是如此之多,如此之詳細,舉一個例來說,中國地圖,就詳細到“縣圖”,就是每一個縣,都有單獨的、普通掛圖大小的地圖!試想想,中國有三千多縣,單是中國地圖部分,已經有近四千幅地圖之多了。如果我不是一個一開始就一定要有結果,否則決不肯住手的人,一定會縮手了。
我在地理博物館的地圖收藏室中,工作了足足一個月,為了適應各種地圖不同的比例尺,我又添印了許多透明的膠片。
在這一個月之中,博物院方面,還派了兩個職員,來協助我工作。
我昏天黑地地工作了足足一個月,如果有結果的話,那也算了。
一個月之後,博物院中所有的地圖,都對照完了,可是一樣沒有結果。
我長嘆著,在昏暗、寒冷的天色中,走出博物院的門口,走下石階之際,我更發出了一下使我身旁十步遠近的人,都轉過頭來望我的長嘆聲。
那一天晚上,在阮耀的家裡,我們四個人又作了一次敘會。
阮耀的家,佔地足有二十英畝,他家的大客廳,自然也大得出奇。我們都不喜歡那個大客廳,通常都在較小的起居室中坐。
天很冷,起居室中生著壁爐,我們喝著香醇的酒,儘管外面寒風呼號,室內卻是溫暖如春。
我們先談了一些別的,然後,我將羅洛的那幅地圖,取了出來,將之完全攤開,我道:“各位,我承認失敗,我想,世界上,只有羅洛一個人知道他繪的是甚麼地方,而他已經死了!”
阮耀瞪著眼望定了我,我是很少承認失敗的,是以他感到奇怪。
可是他一開口,我才知道我會錯意了!
他望了我好一會,才道:“衛斯理,是不是你已經找到了那是甚麼地方,也知道那一塊金色是甚麼意思,卻不肯說給我們聽?”
當阮耀那樣說的時候,唐月海和樂生博士兩個人,居然也同樣用疑惑的眼光望著我!
我感到生氣,想要大聲分辯,但是在一轉念間,我卻想到,這實在是一件滑稽的事,我只是聳著肩:“不,我說的是實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