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砸他個頭破血流。
大不了他再把自己打一頓,反正已經摺了一條腿,姨娘多年積攢的老底兒也被他們端了,如今盧峻晨倒覺得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盧峻熙扶著柳雪濤進了他的屋門,盧峻晨揮手砸了去。盧峻熙冷不防覺得一道冷風,便急忙護著柳雪濤往後一躲。咣的一聲,茶杯砸在了門扇上,茶潑溼了門扇上裱糊的厚厚的棉紙,茶杯落到地上,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柳雪濤被盧峻熙護在懷裡依然嚇得一個哆嗦,盧峻熙立刻就火了。
他先把柳雪濤送到門外,讓紫燕和碧蓮好生護著她回房去,自己一轉身進了盧峻晨的屋子,一言不發的踩著一地的碎瓷走到他的跟前,抬手一記重拳,砰的一下打在盧峻晨的臉上。並狠狠的罵了一聲:“你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是活膩歪了?!”
“哼,你若想弄死我,又何必耍這些手段?倒不如一刀子捅死了來的乾脆!”盧峻晨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滲出了血絲,但依舊是一副硬骨頭的樣子,身子一歪之後,又忍著疼痛坐正了,梗著脖子冷冷的看著盧峻熙。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反正已經一無所有了,又何必再隱忍下去?
“耍手段?”盧峻熙冷哼了一聲,轉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屑的說道:“對於你這種貨色,我還用得著耍手段麼?倒是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到頭來恐怕是竹籃打水吧?”
“你不用耍手段?你不耍手段就跟土匪一樣,把自家的房子拆牆揭瓦的往死裡折騰?”盧峻晨往死裡瞪盧峻熙,但終究是他站不住理,說出來的話也少了幾分底氣,覺得壓不過盧峻熙去,便又搭上了一句狠話:“除非你打死我,否則我絕不會娶芳菲那個賤人為妻!”
“哦?還有別的嗎?”盧峻熙反而沉住氣了,盧峻晨不過就是強弩之末,沒什麼力氣再蹦躂了,他又何必著急,靜等著看他被慢慢的折磨豈不是更好?
“你不要以為你聯合世子爺打通了顧大人的關係,讓廖姨太太認了那個小賤人為義女我便會娶她,你做夢!”
“還有別的嗎?”盧峻熙翹起了二郎腿,抬手整理了一下長袍的袍子角兒,微笑著看著他。
柳雪濤在外邊聽了一會兒,聽見裡面並沒有真的打起來,方扶著丫頭的手進了屋子。她倒是愛惜著自己的一雙新鞋,繞過那一片碎瓷走到盧峻熙身邊的椅子上,也緩緩地坐下。
盧峻熙便輕聲的抱怨了一句:“不是叫你先回房去麼?”
柳雪濤笑笑,看了一眼盧峻晨說道:“我也來聽聽咱們家這位進士老爺讀過聖賢書之後到底有什麼修身齊家的大道理。我好生學著,將來如果相公納了妾室生了兒子,也好明白如何教養庶子。能跟晨少爺這般,魚躍龍門成為國之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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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峻熙便冷聲一下,說道:“萬萬不可。還修身齊家,他不過是個無視家規,敗壞祖宗,強搶民女,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東西罷了。若是讓子孫們跟他學,我盧家豈不是遭世人的唾棄!埋在地下的祖宗也丟不起這個臉。”
盧峻晨被這一對夫婦連諷刺帶辱罵,差點氣得七竅流血。他抓狂的吼了一嗓子,叫道:“都給我閉嘴!都給我滾出去!”
盧峻熙便抬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拾了個茶杯,衝著他的頭便砸了過去。
盧峻晨的腿斷了,正躺在床上養骨傷,他不能喝盧峻熙一樣行動靈活,躲過那一記重擊。
那杯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額頭上,咚的一聲又彈了回來,掉在地上又是一個粉碎。
盧峻晨的額頭上不禁起了個大包,還留下了鮮紅的血。
盧峻熙砸完之後心裡特別的痛快,便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跟前,慢慢的說道:“盧峻晨,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