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盧峻熙那小屁孩……該怎麼辦呢……他該不會發現他的娘子從此以後變成另一個靈魂了吧……
“我是你,你是我。我非你,你非我。如今你我之間,又如何能分出誰是誰呢?”對方又嘆了口氣,彷彿有些不捨,又彷彿帶著某種絕決,上下打量了柳雪濤的身體一遍,最終卻徐徐後退了幾步,說道,“也罷……你總是比我強的,你定要好好地待他,好好地對待我的家人……若有機會,替我報仇。我們從此別過……”
“喂……你,去哪裡?”聽了這話雖然有些放心,但柳雪濤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這不是鳩佔鵲巢麼?自己佔了人家的身體不說,還佔了人家的老公,這……不道德呀。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從此以後上下千年,便只有你一個柳雪濤了……所有的記憶都給你,你我從此後……不會再見了……”那女子說著,便揮手揚起一團白光,那光團倏地鑽進柳雪濤的腦袋裡,便有一團記憶從她的腦海裡炸開。
這是一段完整的記憶,從懵懂的幼兒開始一直到出嫁的那一天喝下那杯茶結束,柳雪濤便完全洞悉了這具身體本尊的所有成長經歷。
驟然間接受了這麼多東西,讓柳雪濤只有一個感覺——累。
真的好累啊,那麼多那麼多的記憶,不僅僅有勾心鬥角,生存法則,人際關係等等一般人都會經歷的事情,還有那些琴棋書畫,詩詞曲賦,女紅針線,德言工容等古代女人都必須熟記於心的禮教。
若不是有人一直在耳邊呼喚,柳雪濤真的很想繼續睡下去。
可是盧峻熙那小死孩子一聲聲叫的令人心煩,柳雪濤不得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雪濤,雪濤!”盧峻熙見柳雪濤慢慢的睜開眼睛,便急忙蹲下身去放開她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焦急而驚喜的問道:“哪兒不舒服?快,快說你哪兒不舒服?啊……”
“大小姐……”安氏站在人樣的外圍,聽說柳雪濤醒了,一雙腿直接發軟,整個人便倒在了婆子的懷裡。
“我女兒醒了?!”柳裴元原本在問著白松音有關柳雪濤頭上被撞得那個大包的問題,聽見盧峻熙問柳雪濤的話,立刻分開丫頭們鑽進來,看著柳雪濤清明卻帶著疲憊的眼神,鬆了口氣,問道“濤兒,感覺怎麼樣?”
柳雪濤皺著眉頭,很是不高興的嘆道:“你們能不能不吵啊……”
“好,我不吵,我不吵——”盧峻熙傻傻的笑笑,一雙斜飛的鳳目輕輕地闔上,點點頭之後再次睜開時居然有些發紅,雖然答應了不吵,但還是很羅嗦的問了一句:“那你告訴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柳裴元忙跟著附和:“是啊,你告訴我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然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柳雪濤搖搖頭,微微的笑了笑,“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好想再睡一會兒。”
“好,那你乖乖的,我抱你回房去睡,好不好?”盧峻熙說著,便伸手把柳雪濤的肩膀攏過來靠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探向她的膝下腿窩,雙臂稍一用力便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在眾丫頭婆子的環繞下直接抱著她回玉棠園去。
後面白松音被柳裴元抓著手,無奈的笑著安慰著他:“柳世叔不必驚慌。大小姐一點事兒都沒有。孩子安安穩穩的,比先前還好。頭上碰的那個包也沒什麼,她是和丫頭碰到一起了,又不是碰到什麼硬東西上。你看那丫頭還好好地,大小姐自然也沒事兒。她既然累了,就讓她好生休息一下。待睡醒了也就沒事了。”
“松音,今兒真是麻煩你了。既然趕到這裡就不能走了。等會兒一起坐下來喝杯水酒。皓波的事情先不說,我這女兒以後還得多麻煩你呢。你今兒若是走了,可別怪世叔我跟你惱了。”柳裴元就是不讓人家走,一定要他等柳雪濤睡醒了再診脈確定無事後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