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人哭叫,還有叫罵聲。於是皺了皺眉頭也跟著走過去。
秀兒因為勸架的緣故,髮辮也已經散亂了,她一手扯著芳菲一手拉著香草,原本好言相勸,無奈兩個人都不聽她的話。打的急了根本分不出那個是哪個,只管揮手亂打。倒是讓秀兒也捱了幾巴掌,臉上也被抓花了一道血印子。
柳雪濤見狀便冷聲喝道:“誰也別勸,讓她們打!今兒若分不出個勝負來,誰都不許住手!”
眾丫頭婆子原本想上前勸的,柳雪濤一發話一個個兒都不敢上前了。秀兒聽見柳雪濤的話,也不由得放了手。丟開二人不管,自己退後幾步,喘著氣整理衣裳頭髮。
香草聽見柳雪濤的呵斥和安氏的譴責,便先住了手,轉身要過來給柳雪濤磕頭請罪,卻不料身後芳菲火氣正盛,她轉過身去不想再打,芳菲卻猛然出手狠命的推了她一下。香草身子不穩猛的一個趔趄,往前衝了幾步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正好雙手抱住了柳雪濤的腳,又一扭身子,便把柳雪濤給弄了個仰面朝天。
幸好她身後站著紫燕和碧蓮,兩個丫頭慌忙攙扶,卻被柳雪濤撞了一下倒在地上,然後柳雪濤便重重的壓倒倆丫頭的身上。
砰地一聲,不知是誰的腦袋碰了誰的腦袋。卻只見人壓人,人撞人,四五個人紛紛翻滾在地。五顏六色的衣裳糾纏在一起,簪環釵釧稀里嘩啦一陣響,丫頭婆子驚呼聲連成一片,把安氏嚇得魂飛魄散。
安氏是看著柳雪濤長大的,這些年雖然她被方氏壓制著,但柳裴元對兩個妾室並不厚此薄彼,所以她每每照看柳雪濤雖然受些冷言冷語,但也沒誰敢真正拿她怎麼樣。何況她還有個兒子。
所以身邊伺候的丫頭都是她經過這幾年細心挑選的,手腳毛糙的嘴巴不嚴謹的早就被剔除去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柳裴元面前才敢打包票說保證大小姐安安穩穩的。也是因為如此,在這山坡上發生的事情才成了安氏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別人摔倒一千個也不怕,可大小姐若是蹭了一點皮都是天塌下來的事情。
安氏見柳雪濤被香草撞到,一時嚇得六神無主,尖利的聲音喊道:“都給我住嘴!快把大小姐攙扶起來。叫人請大夫來!”
柳雪濤並無大礙,雖然摔了一下,但身下有碧蓮和紫燕這兩個肉墊子,也沒有疼到哪裡去。只是腦袋不知被誰撞了一下,先是嗡的一聲,然後便有些混混沌沌的,只聽見耳邊一片嘶叫聲,又像是一陣陣的賀喜聲,還有嗩吶聲,敲鑼打鼓聲,紛亂不堪,錯綜入耳,卻像是誰家娶媳婦的樣子。
混沌中柳雪濤想睜開眼睛,卻總不能行,迷迷糊糊只見眼前紅彤彤一片,除了金線繡的大紅喜字之外便是鴛鴦戲水,百合蓮花,牡丹翠珠等吉祥的刺繡紋樣。
於是她嘆了口氣心想就算是柳皓波定親,也沒必要把自己這個妹妹給塞進大紅喜房之中吧?好像自己已經嫁給盧峻熙那個小屁孩一年了吧……
這事兒搞得,該不會自己又穿越到柳皓波的新娘子身上去了吧?
如此一想,她又忽然間嚇了一跳,便聽見耳邊有人悠悠的嘆了口氣,那聲音似是有著無限的哀怨,讓人一聽便忍不住跟著落下淚來。
“誰呀?”柳雪濤東張西望,忽然看見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站在眼前,於是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真真痴人,你且看看我是誰?”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哀怨的看著柳雪濤。
靠啊!
柳雪濤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愣了半天方呆呆的問道:“你怎麼跟我長得一樣?你……我……難道……”難道這身體的正主兒要回來了?那麼自己是不是該去地獄報到了呢?
想到這個,柳雪清忽然覺得心窩處一陣酸楚楚的疼,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