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落下來的雨點已經在山裡匯聚成了一條洪流,順著地勢一路向下,不遠處的麥姆瑞好像地上已經是一層高高的水障了,水大概到人的膝蓋那麼高,然而這樣的雨還在繼續下。 他可以聽到羅耶法的呼喊,但是他聽不清楚那是什麼,他只能轉過身去對羅耶法搖手,表示自己並沒有事,渾身已經溼透了,再淋一會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不過他沒有弄懂波塞冬的用意,莫非是山洞裡有危險?他忽然這麼想到。 於是他快速地炮回山洞,因為如果波塞冬是這個意思,那麼羅耶法此刻身邊就有著無形的巨大危險。 “羅耶法……”他跑回來,一面抹去臉上的雨水,又撩了撩頭髮,一手把上邊積蓄的水珠全部捋下來。“裡邊有危險!你快出去!” 羅耶**了一下,這個普通的山洞並不給人什麼不安的感覺。“那你呢?” “我進去看看。”波塞冬說著把馬匹牽到了門口,又把羅耶法輕輕地推上去。他這麼交代說:“如果你看到我出事了,就立刻騎著馬跑。” 他看到了羅耶法動搖的眼神,顯然她並不想丟下他自己一個人活下去。 “沒事的。我是神,不會死的。”他握住了羅耶法的手,大概是那一瞬間的下意識,一種彷彿無法再見到的不捨,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堅定地看著羅耶法的眼睛,他只想使她堅定,讓她不要害怕。 羅耶法不捨地點點頭,目送他走進山洞。 他沒有火把,沒有任何照明工具,藉著山洞外微弱的陽光,看得並不真切,甚至不知道它有多深。波塞冬做出了搏鬥的姿勢,集中了精神,身上開始湧出力量,他的眼睛變成了金黃色。萬一死了就像上一次一樣復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不過他還沒有見過神的殺戮,並不知道神也會被輕易的殺死。 他一步一步挪動著腳步,注意著四周,只要一有影子閃過,他就會用全力一拳打過去。他攥緊拳頭,一步……一步……突然,有什麼東西碰到了他的手。他愣住了一瞬間,他並沒有按照預定的計劃一拳打過去,那一瞬間在他心裡充滿著慌張和對死的恐懼。然而下一瞬…… 什麼也沒有發生。這好像不是一個生物,他注意到眼前的黑色東西並沒有動,他讓開兩步,使原本被自己擋住的微弱的陽光灑到那上邊一點。透過輪廓看上去,好像是一根長矛。他並不理睬它,又小心地往裡邊走走。但是很快,他就摸到了山洞的盡頭,一片石壁,他反覆確認後,發現並沒有通路,敲上去的聲音也說明裡邊沒有暗室之類的東西。 “那波塞冬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真的只是讓自己淋會雨麼…… 忽然,他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去看一看那根長矛狀的物體。 他走到它面前,但是光太微弱了,根本看不清楚,於是他決定先把它拔出來,再拿到洞外仔細看看,此時他大半的警惕都放了下來,瞳色也變回了正常。他雙手握緊這根東西往上一使勁,結果它紋絲不動。他又加了加力,發現還是拔不出來。看來只能用神力了。他這麼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眼睛裡顯出讓人舒暢的金色,渾身都是勁,他扎穩馬步,雙手握緊,猛一發力……它……竟然還是紋絲不動。 “不可思議……”波瑟頓被這個結果嚇到了,本以為擁有無窮力量的自己,竟然拔不出這個東西,莫非這就是波塞冬要他避開的東西嗎…… 他嘗試想象周圍一片黑暗,一條劍魚浮出水面,他那雙犀利的金眼睛,可是並沒有什麼卵用,波塞冬沒有一點回應。 現在他面臨著一個選擇,到底是拔還是不拔,洞外的羅耶法可是在淋著傾盆大雨,一想到這個,他就退出了山洞,他把馬匹牽回來,羅耶法從馬上垮下來,她淡黃白的頭髮都耷拉著,他滿心歉意,有一種自己又傻逼了的感覺。 第二一話,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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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話 禁忌
“怎麼辦阿,夏利?”等芙蘿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事務所裡已經全是水了,雨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