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猶如身處森林,滿眼都是蒼翠,讓人不由是神清氣爽。那樣的感覺,當真是讓人終身難忘啊。公子若是有機會,還是去瞧瞧吧,保證不會讓公子後悔的。”
老漢的話,倒也讓百里清寶動了心思。他很想看看這個叫瑾夏的,到底有什麼能耐,讓她獲得如此多的殊喻。
見百里清寶神色有所鬆動,隋菏忙打蛇上棍,狗腿地笑道:“公子,要不咱也去瞧瞧吧,就算她沒有那個能耐,咱們權當看個熱鬧好了。總是看這些水上風光有什麼意思嘛。”
“行,那就去瞧瞧。船伕,將船靠岸吧。”
聞聲,老漢收起船槳,改變了航行的方向,讓小船晃晃悠悠地向岸邊飄蕩過去。
上岸之後,百里清寶不急不緩地走著,偶爾還駐足停下,看看街道上的小攤位,滿面興味。
可是百里清寶身後的隋菏卻有些心急火燎的,看著百里清寶不急不緩的樣子,就抓耳撓腮的。
“你這小子,到底在急什麼?”百里清寶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腦袋後面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說的漫不經心,“怎麼你好像比我還要急呢。”
搓了搓自己的手,隋菏覺得自己的事也不能一直瞞下去,便老實地交代道:“奴才知道瞞不住公子,還是現在變交代清楚吧。奴才的姐姐……其實就在合漢街。”
腳步漸漸停下,百里清寶回身看著神情有些落寞的隋菏,眉頭微微蹙起,問道:“你姐姐?”
“正是……”回憶往事,隋菏似乎有些悲傷和失落,垂頭說道,“奴才家中生活困難,怕養不活我們姐弟二人,便賣給了牙婆。牙婆見我長得還算周正,便送到都城,賣入大戶人家做小廝。而我姐姐,因為模樣清麗,就被送到合漢街,做個粗使的丫頭。因為以前年紀小,就算想念家人,也無計可施。直到奴才跟著您,才慢慢得出空來,尋找以前的家人。可惜,家中的父母已死,只剩下姐姐一個人在合漢街,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說著,隋菏突然跪在百里清寶面前,垂首說道,“您責罰奴才吧,自從知道您要來到江南,奴才就一直存著私心,想讓您去合漢街,奴才也好藉機尋找姐姐的下落。奴才並沒有盡到本職,請您責罰……”
輕輕嘆息了一聲,百里清寶便將隋菏扶起,說道:“我是該責罰你,但不是因為你擅自做主,而是你知情不報。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種認人不清的人嗎?容是你想尋找你姐姐,大可以直接和我說,動用我的力量,遠比只靠你自己要可行得多。”
百里清寶的話,讓隋菏的心很暖。他看著百里清寶,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猛地擦了下,笑道:“奴才能跟著您,真是奴才的福氣!您放心,日後奴才肯定會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百里清寶說道:“行了,感激的話還是省省吧,我又不是不瞭解你這臭小子的為人。你不是著急見你姐姐嗎?還不快走……”
咧開嘴角,想著一會就能見到自己的姐姐隋玲,隋菏笑容燦爛不已。
***
按著地址,隋菏站在一家看似書院的門前,指著門口說道:“公子,就是這裡了……”
挑眉看著牌匾,百里清寶覺得有些詫異。之前聽隋菏描述,這合漢街應該是處煙花場所,為何現在看來,會如此清雅幽謐?非但沒有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外,連多一絲的脂粉氣息都沒有,若是沒有聽過之前的傳言,百里清寶甚至會誤以為這裡是家書院。
聽到腳步聲,一名身穿青色長裙的女子盈盈走了出來。這女人雖然模樣清麗,但是她的眼睛透著世事滄桑,老練的眼光,只消在百里清寶身上輕輕一掃,便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貴,年輕有為。
兩三眼的功夫,女子便垂下眼睫,俯身在百里清寶面前施禮,道:“愚婦見過賢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