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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一天,就算領教到它的厲害了。

那些木棒很多,我的手也只能稍許動動。由於綁得很牢,不用想把木棒推開。人坐在裡面,只能戰戰兢兢地保持清醒,就算犯困,一碰到木棒的尖頭,那種劇痛也會讓人清醒過來的。

一天已是如此,再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了。如果真的按二太子的主意,用坐籠把我裝到帝都來,恐怕我在路上就得招供。衛宗政用這種手段對付我,不言而喻,他一定是二太子一方的人了。我端坐在坐籠裡,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經有了幾分曙色,天也許快亮了,我不知道這樣子還能再支援幾天。或許,一天也支援不下去了,如果不休息,那麼天亮時衛宗政再來提審我,只怕我會不顧一切地招供出來。

現在再想轉投到二太子門下,恐怕也已太晚了。

我本來是盤腿坐著的,此時兩腿也痠痛不堪,但卻又不敢動一動。我也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太難了,睏意一層層地襲來,慢慢地,我終於又合上了眼。

剛合上眼,上下眼皮就象用了極粘的膠水粘住一樣,再張不開。我心頭一凜,知道這樣絕對不行,勉力坐直,但眼睛仍然睜不開。這時實在是種很古怪的感覺,明明腦子清醒,身體卻又不聽使喚。

不能睡,一定不能睡。

我默唸著,長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吸進,身子向後靠了靠,背心處登時又傳來一陣劇痛。但這次有備在先,我沒有亂動,只是微微地將身體前傾,果然,刺痛一下減輕了。

現在一定要保持住身體的姿勢,絕不能動。

我慢慢地調勻呼吸。人只要保持呼吸均勻,那麼身體就不會亂動的。一個好箭手最先學的不是射靶,而是呼吸。在開弓後瞄準這一段時間裡,必須要摒住呼吸,而我以前正因為摒不了太久,因此箭術一直馬馬虎虎,只能算是平凡而已。現在按《道德心經》裡的打坐方法來呼吸,居然倒可以一呼一吸持續很久。

吐納了幾次,身體果然漸漸平靜下來。《道德心經》裡說,修習有成的人能打坐數天,一直一動不動,這樣倒可以在頂到衛宗政放我出來。

坐籠一般是坐一天便垮了,最高紀錄據說是五天。調勻呼吸後,我已經不覺得有什麼苦處了,這樣下去,只怕會超過那個紀錄也說不定。我不禁有些想笑,我修《道德心經》是想學會讀心術的,沒想到讀心術還沒摸到門,倒是有這種用處。

這時,我突然想到,其實現在倒可以試試我到底有沒有讀心術了。讀心術本就是種很奇特的本領,我也不知道施展讀心術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說不定,我已經修成了,而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因此並不知道。趁這時候,我不妨試試看。如果現在真能修成讀心術,那我就可以讀出衛宗政的想法,到時他再要審我,我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記得先前那個幫我的衙役就睡在坐籠邊的一張躲椅上,他靠得比較近,我正好對著他的頭。我想象著他的位置,開始沉入冥想。

讀心術的施用方法《道德心經》中也語焉不詳,鄭昭以前說過那不是看出對方想的字,而是一種難以用言辭表達的感覺,因此根本不受語言所限。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對方正在想的情景吧,而我現在如果試成了讀心術,只怕會看到他正做的夢。我胡亂試著,想象著我正在進入他的腦子裡,但好像只是在胡思亂想。突然,我只覺整個身子一輕,象是飄了起來一樣。

讀心術修成了麼?我又驚又喜,但是自己腦子裡還是空空一片,根本讀不到什麼東西。

沒這麼快吧。恐怕衛宗政審我以前,我一陣喪氣,正想放棄,突然那人開口道:“大人,楚休紅已發現刺客之事是假。”

我嚇了一大跳,只道衛宗政躲在暗處偷看,那方才我和陳忠說的話恐怕都被他聽去了。因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