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家卻認識你,見了你的面,事情非砸不可。”
張嵐啊了一聲,道:“趙兄的意思呢?”
趙一絕道:“老趙在京裡混了幾十年,辦的都是雞毛蒜皮的事,這件事實在夠大,趙某人實在想伸手試試,就算不能真的遮天,也要蓋住它幾顆星星,總不能白讓朋友們送給我這個綽號。”
張嵐道:“這麼說來,兄弟我得要躲一躲,不能去了。”
趙一絕道:“去是能去,不過要委屈你張大人一下。”
張嵐道:“願聞其詳。”
趙一絕道:“說穿了,是江湖上下三流的把戲,要你戴一張人皮面具,換上青衣小帽,做兄弟我的跟班,你如是不願委屈,那只有暫時回府,晚上咱們再見面。”
張嵐面現難色,沉吟了良久,道:“好吧!你趙兄為朋友兩肋插刀,張某人易容改裝又算得什麼。”
趙一絕哈哈一笑,道:“張兄肯委屈求全,事情就好辦多了。”回目一顧李聞天,接道:“李兄也算京裡面有臉的人。”
李聞天向趙一絕微笑道:“兄弟是聽憑吩咐,要我扮成什麼身份,說一句就成。”
趙一絕道:“你是武戲文唱,扮成兄弟的帳房先生,兄弟帶來了一點金葉子,等一會由你交給來人,先交一半,我們回來時,再交一半,不過,不能讓人瞧出你是李總鏢頭,委屈你老兄,也要套一個皮面具。”
李聞天道:“這點事,兄弟自信能夠辦到,不過,面具、衣服,兄弟卻是全無準備。”
趙一絕道:“這些事,自然不用兩位費心,在下早已準備妥當了。”
兩手互擊兩下,一個青衣小帽的大漢,閃身而入,奉上一個小包袱,又退了出去。
趙一絕接過小包袱,道:‘倆張人皮面具,和兩位穿的衣服,都在裡面,小心無大差,請兩位早一點易容換衫,”
張嵐道:“這地方方便嗎?”
趙一絕道:“方便的很,六順飯莊,從掌櫃到跑堂的夥計大都是跟兄弟的人,他們決不會洩漏機密,兩位只管放心。”
張嵐、李聞天開啟包袱,裡面果然包著兩套衣服,和兩張人皮面具。
兩人各按身份,換過衣服,戴上人皮面具,在趙一絕指點之下,修正好缺點、細節,又商量了應對之法,才開始進用酒飯,酒足飯飽,趙一絕又互擊了兩掌,招來了一個青衣大漢,送上一個布包的木箱子,悄然而退。
李聞天探首向外面瞧了兩眼,笑道:“趙兄,屋中狹小,無處藏人,你帶的人手,安排在何處?”
趙一絕道:“兄弟在隔壁多訂了兩個房間。”
李聞天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語聲一頓,接道:“趙兄為什麼要訂兩個房間,難道你帶來的人手很多?”
趙一絕道:“就是李兄不問,兄弟也要說明。官場中人,也不全是好東西,兄弟不得不防他們一著,因此,我選了九個精悍的朋友,偽裝酒客,如是他們拿了錢撤手走路就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李兄假冒管錢帳,留這裡指揮大局,等我和張兄回來,再讓他們離開這裡。”
又等候約半個時辰左右,果然有兩個身穿長衫的漢子,直闖進來。
趙一絕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哪一位是梁兄?”
走在前面一個大漢突然向側旁一讓,第二個卻搶前一步,一拱手,道:“兄弟姓梁。”
趙一絕道:“在下趙一絕。”
張嵐扮作趙一絕的跟班,肅立在趙一絕的身後,目光微轉,打量了兩人一眼,只見那閃在旁側的大漢,粗盾大眼,體態雄偉,似是個練家子,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長衫,高卷著袖管子,那位姓梁的,生的一幅白淨面皮,穿一件藏青色長衫,神態倒很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