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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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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石家兩兄弟分別照料寧梓美和常樂,都是十二時辰堅守,之前梓美未曾甦醒前,兩人雖在一個宮裡,卻還不曾碰面。常樂的情況比較特殊,石小太醫一刻也不敢離身,因此也不曾問過他哥,卻不料他哥還真知道些情況。

石大太醫解釋道,有些溺水者身上也會表現出驚恐多餘溺水的症狀,是因為這些溺水者通常是水性極好的,下了水被其他原因束縛住手腳,這時候她們的恐懼感是遠遠超過不會水的人,因此被救起來後,多會驚恐失魂。但如何診治,並不曾見到記載。這也是他偶然在一本醫學殘本上看到的,一直未曾遇到過,原以為是無稽之談,也就不曾提及過,剛聽他兄弟說,這才想起來。

梓美一聽愧疚感瞬間淹沒自己,她恍惚記得在水裡的時候手腳並用抓著什麼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常樂去救自己,卻被自己束住手腳,才一併溺水。都是自己害常樂溺水的。梓美看著那麼鮮活的常樂,因為自己而奄奄一息,強烈的內疚感和負罪感讓她心如刀絞,淚水不知不覺瑩潤於眶。

梓美一哭把蕭天昭嚇一跳,他第一反應是剛救活,千萬別給哭回去了。她可是西沙功臣,沒被溺死反而見著自己就哭死了,自己肯定摘不乾淨,準會被大臣們挨個上書罵。甚至還自動腦補了自己被罵的場景,忍不住頭皮都麻了下。忙不迭的安慰梓美,得知梓美因為自己害常樂變成這樣,內疚而哭,蕭天汨長長的舒了口氣,太好了,跟自己沒關係,摘乾淨了。心裡這麼想,但表情不能這麼流露,特別是在聽說常樂又開始犯病的時候。

常樂犯病是十二時辰隨即式的,長短不定,要看石小太醫扎針的效果。剛才梓美來看她時才扎完,短時間內不宜再扎,此時她床邊兩個宮女正用力按著她,她掙扎的越來越無力,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彷彿隨時會接不上來氣,就這麼過去了。

梓美看的心急,也顧不上皇上在跟前,上前一把推開按著常樂的宮女,吼道“你們按著她幹嘛!她這麼難受,你們瞎子呀!”那兩個宮女注意力在常樂身上,不曾防備梓美,外側的宮女被推開幾步,放開了抓著常樂的手。哪知常樂那空著的手的了閒,淨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脖子掐去,用力之狠,都能看見那手上爆出的青筋。

梓美被這個變故嚇傻了,也不知道哭也不知道動,待她反應過來去搶常樂的手,卻被人搶了先。蕭天汨因為身份關係,離的最近。見事發突然,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搶常樂掐自己的手。

裡側的宮女見皇上動手了,反而不敢動,被常樂一掙扎,兩個手都得了空,新空餘的手毫不猶豫加入掐死自己的陣營。嚇得梓美、皇上、石家兄弟、宮女一眾人等顧不得身份,手忙腳亂去掰常樂手指頭。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常樂掙扎漸小,呼吸也平穩許多,大家這才各歸各位。石小太醫感慨常樂此次沒有扎針就平穩許多,定是皇上在,沾了皇上真龍天子的氣才好的。蕭天汨面上斥責了他身為一個醫者,就要做到治病救人真真切切,不能將人命建立在虛無之上。但面上卻是笑的,臨了還分別給了石家兄弟賞賜,並允諾待常樂一併醒了,還有賞賜。

寧梓美握著常樂的左手,此刻這隻手正緊緊的握著自己,她也輕緩的有節奏的輕撫手背,安撫常樂的情緒。因此眾人謝恩的時候,她本要避開的,但避不開也不好戳那裝背景,就跟著跪在床上。見蕭天汨看向自己,便示意一下自己被抓住的手,向蕭天汨告罪,實在掙脫不開,也怕強行掙脫開,常樂跟自個兒玩命。蕭天汨原坐在床邊,此時輕笑一下,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隻手被常樂的右手死死抓住。

梓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求助的目光看向太醫,那兄弟倆最初傻完之後變開始裝透明。剛才的情形誰都看見了,讓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