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美聽到這裡點點頭“對,伍冬源常說我這種人最好去姑子廟裡老死。”
丁劭義本就聽的內心鬱結不已,見梓美習以為常的說出這句話,心裡更加惱火。他甚至怪梓美不知道向自己求助,不知道去正面對抗這樣的人,只會傻乎乎的被人欺負。
梓美聽著丁劭義的責備,一瞬間想起了常樂,彷彿常樂正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告訴自己“寶貝兒,別怕,女人就要對別人狠一點。”她甩甩頭,拋開腦中的想法。她忽然想到一點,問左丘茗白“你查伍冬源時,查到一個叫雪荷或者白芙蕖的女人嗎?也許還叫白蓮花。”梓美下意識總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和伍冬源有關係,但有什麼關聯,她一時半刻還不知道。
左丘茗白聽到雪荷的名字,明顯愣了下。他沒回答梓美的問題,和丁劭義對視一下。丁劭義警惕的往門外瞟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才放下心來笑著問梓美“你怎麼知道雪荷的?你認識她?跟她熟嗎?”
梓美想了想,心中暗道,都一起坐過牢了,能不熟嗎。於是老實的點點頭“算熟吧。不過她人都已經死了,你還這麼緊張幹嘛?”
左丘茗白恍然醒悟,哀嘆一聲,三指扶額“我的小姑奶奶,你嚇死個人!說話不能說一半啊,要了親命!你是前段時間跟她關一起才認識的吧!這叫哪門子熟啊,頂多算一起坐過牢。”
梓美脫口而出“人生四大鐵:一鐵一起同過窗,二鐵一起扛過槍,三鐵一起嫖過娼,四是一起分過贓。常樂說的。”話一說出口就暗自懊悔,怎麼又想起她了,不由神傷,低頭不語。
左丘茗白聽到後只是抬抬眉毛,未做太多表示。丁劭義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極度危險表情“三鐵是什麼?你再說一遍。”他見梓美將頭越垂越低,恨不得把腦袋塞褲襠裡。心裡又將常樂往更黑一層推進一步。而後丁劭義向梓美解釋,風刃是西沙國多年來一直追查的細作,專門將西沙的各項機密訊息販賣給葉國。
葉國處於西沙和東蓬國之間,國土呈狹長的葉子形,兩邊分別被西沙和東蓬蠶食,可多年來屹立不倒,據說是因為葉國背後是這塊大陸最大的恐怖組織隕星崖。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葉國和隕星崖是一體的,不然的話,西沙東蓬、南臨和米國就能群起而攻之,將葉國一舉殲滅。
風刃就是多年來活躍在西沙土地上的葉國細作,西沙國不欲張揚此事,因此只有京中高層官員和主辦人員才得知風刃的存在,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如今雪荷就是風刃,還被西沙擊斃的訊息,朝廷開始秘密清查風刃同黨,連平日裡常光顧黃氏文房四寶店的人都被請去喝過茶,細細篩查確定無疑後才放回來。
左丘茗白帶著梓美和丁劭義躲過淳康王府來來往往的人群,繞到一僻靜處。左丘茗白對著丁劭義使個眼色,梓美不知道他倆打什麼啞謎,還沒來得及問,下一秒就被丁劭義夾在咯吱窩底下,丁劭義助跑兩步就翻過高高的圍牆,左丘茗白也一臉衣袂飄飄的樣子。出來王府,左丘茗白不知從哪裡弄來一輛馬車,三人駕車一路往國師府狂奔而去。
伍冬源被關在國師府他自己的房間,說是關押,實際上說軟禁更合適。丁劭義和左丘茗白在梓美的苦苦哀求下,勉強同意不跟她一起進去,但要在門口守著,以防不測。
梓美進到房間的時候伍冬源正在窗邊的書桌上畫畫,背對著門。聽見門想也不回頭,自顧說著“師弟,你要我說多久才肯信,那寧梓美真的不是我害的,她坐牢是因為口出狂言,說皇上賞賜的地是荒地,人又憊懶不肯冬耕,這才讓牛執事抓進去的。真的跟我…是你?!”伍冬源說著轉過身來,卻看見梓美正用探究的眼神盯著自己。
伍冬源自嘲的笑了下,語氣卻無比尖刻“寧小姐現在是淳康王府的小姐,屈尊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哦,看下我落魄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