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手了!”
花瘦影目光凝聚,輕輕的道:
“別的不怕,就怕這禿驢抽冷子賣弄他的念珠,他投擲那玩意的手法頗為怪道,不僅快,且難以預防,夢龍,但願顧老乞反應早,我們來得及--”對面,尚剛也在向龔棄色不停咕噥著什麼,兩個人全面有得色,眉舒目展間,似乎專等著伏虎和尚旗開得勝,替他們去除一口鳥氣了!
就在此際,顧乞揮刀成束,斗然間二十一刀化成七束冷電迸濺的光華飛刺敵人,於對方方便鏟揮截的瞬息,他連人帶刀合為一體,在金燦燦炫目的芒焰中從斜角突入,快不可言的撞擊伏虎和尚!
伏虎和尚笑了,沉沉渾渾,聲若悶雷般笑了,他的方便鏟驟幻流瀑,寒光晶芒洶湧澎湃,如波似浪,三枚純鋼念珠便碎現空中,正好迎向帶刀撞入的顧乞!
三條人影暴飛而起,方夢龍與花瘦影只差一肩,而君不悔落後三尺,但是他的“天泣血”卻一式搶先,刃飛鋒掠有如來自極西的電火,青藍色的異彩宛似割破了天幕,映花了人眼,兩聲金鐵的碰擊聲合為一響,兩粒純鋼念珠碎散紛墜,顧乞悶吭一聲,重重跌落於地,伏虎和尚也曝吼著歪歪斜斜退出六步!
凌空的方夢龍與花瘦影急速折掠而回,雙雙奔前扶起顧乞,顧乞則早就痛得臉上變色,五官扭曲--那枚核桃大小的純鋼念珠,業已將他左腿脛骨擊斷,皮裂肉綻中,尚有碎裂的骨茬透膚而出!
包括顧乞自己,大家都是明白,顧乞這條命完全是君不悔救下來的,伏虎和尚那三枚念珠,本來是對準了顧乞的額頭、前胸、左腿脛骨三個部位擲射,而照當時的情勢來看,顧乞顯然沒有一處躲得過去,他被引入這樣的劫難中並且無法對伏虎和尚做相對的報復,充其量也只能使伏虎和尚皮肉受創而已;君不悔的拼力施援,不但截阻了襲向他致命部位兩枚念珠,更令伏虎和尚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顧乞脛骨雖折,心中有數,這份感觸,卻錯雜得無以名之了。
方夢龍衝著來到一邊的君不悔,激賞讚佩之情溢於言表:“好,小友,幹得好!”
花瘦影也一伸大拇指:
“有你的,後發先至,真個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弟,我服你了!”
君不悔倒不禁有些靦腆,他傻傻的咧嘴一笑,頗為歉疚的道:“那擊向顧老脛骨的一顆念珠,可惜未能及時阻擋,要不,顧老也不必多遭罪了。”
方夢龍低聲道:
“撿回一條命來,已是不幸中之大幸,小友,要不是你,那和尚幾乎已經得逞……”幾乎得逞卻未能得逞的伏虎的和尚,連肩帶背一共捱了五刀,刀刀肉綻血濺,他大狗熊一樣挺在那兒,竟然半聲不哼,龔棄色又客串臨時郎中,替和尚匆忙上藥敷扎,一雙毒眼不時惡狠狠的瞪視君不悔,光景是在暗示--這筆血債決不會了,遲早有你瞧的!
約定的四戰決輸贏,如今三戰已過,雖然互有損傷,算起來君不悔這邊應該是兩勝一負,“棲鳳山”方面的人馬,除了一個龔棄色,就沒有誰是囫圇的,問題在於,龔棄色他們一夥人承不承認這個事實!現在,尚剛氣呼呼的發了話:“方夢龍,我們早就有言在先,把規矩定在前面,四戰四決,單挑獨鬥,孰料你們竟是這樣厚顏無賴,用如此齷齪的手段聚眾凌寡,集四人之力圍襲伏虎師父,這等無德無義的卑劣行為,實在令人齒冷!”
方夢龍鎮靜的道:
“我們並沒有圍襲伏虎和尚,我們的目的只是救人。”
尚剛形色凜厲的道:
“只是救人?然則伏虎師父受傷見血又是怎麼回事?莫不成他自己故意往刀口上撞?”
君不悔插上嘴道:
“尚前輩,此乃救援行動下的延伸效果而已,如若不對伏虎大師有所牽扯,又怎生救人?先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