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使天賦奇才,在兵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也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他根本就是處在一個絕境的位置。”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樣做?”陰夜冥彷彿是漫不經心隨口一問。
沈立寒一愣,凝眉沉吟良久,最後頹然一笑,道:“換作是我,在城中兵力只有一萬不到的情況下,即使充分發揮每一個人的作用,也只能守住一天的時間。”
陰夜冥眼尾輕挑,手指一拂,棋盤上的的棋子亂成一團,他語氣淡淡:“既然守不住,為何要守?”
沈立寒面色一震,“王爺的意思是雪瀾會棄城?”
陰夜冥沒有回到,反而問:“一場戰爭最重要的是什麼?”
為誰風雪立中霄3
為誰風雪立中霄 4
? 為誰風雪立中霄4。。。 沈立寒沒有遲疑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最重要的,當然是糧草。”此話一出,他忽然間反應過來:“對了,釜底抽薪,昔水不光是嘉明王朝的天險,也是烏真國的天險,如今昔水被冰封,我們的人馬也可以輕易渡過昔水,而蒼苔和順安是烏真的糧草所在地,雪瀾極有可能棄城轉而去一把火燒了烏真的糧草。”
陰夜冥淡然一笑,重新把散亂的棋子排列開,“你說錯了一點,雪瀾不會棄城,他棄城就是再次的違抗皇命了,益州雖然守不住,但至少可以用來吸引端康晟的注意,這樣,釜底抽薪才會成功。”頓了一下,陰夜冥嘴角忽然浮起一絲笑意:“還真遺憾呢,不能親眼看見驚才絕豔的南王妃是如何去釜底抽薪的。”
“王爺的意思是雪瀾的守城只是一個幌子,引住端康晟的注意,而南王妃領軍秘密對付烏真大軍的糧草才是真正的行動之所在?”
陰夜冥看著重新排好的棋子:“是與不是,何不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的結果,是半個月後事情的不出所料而又出乎意料,不出意料的是,雪瀾果然和南王妃相配合,一方在引開烏真大軍注意力的同時,一方趁機燒了烏真囤積在蒼苔和順安的糧草。而出乎意料的是,雪瀾手中並不只是那五千精兵和益州的守軍,還有以驍勇善戰著稱的周家軍,堅守住了益州,等到了以白傾天為首的大將率領了援軍的到達。
十一月初,兩軍在幽州會戰,烏真久攻益州不下,反而後院起火,糧草被燒,軍心大亂,而嘉明軍隊雖然是長途跋涉,但是是為了保家衛國,正義之師,軍心可震天,加上主帥白傾天用兵得當,殺敵無數,幽州之戰全勝,烏真狼狽退守昔陽。
戰報傳到朝廷,舉朝歡慶同時,所有人的心裡都浮上這樣的疑問:南王就在昔陽,端康晟會不會抓了南王作為人質,這樣想的同時,不由都把視線看上坐上的皇帝,而御座上,聖光帝的眼裡,一絲光彩如同流星般劃過。
涅槃重生,就盡在昔陽一戰。
而清王的眼中亦是閃過一絲笑意,在這場戰役中,涅槃重生的,何止南王一個人。
千里之外的昔陽。
端康晟站在窗前,原本粗獷但是不掩俊逸神色的面容如今只餘了滿臉的倦怠之色,眉宇間的淡然已經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恨的神色,那種恨,依稀摻雜了心痛在裡面,一句咬牙切齒的低語從口中傳出:“沉燻,黎沉燻,你竟敢戲弄本王至此,本王定然要你……”到了後面,卻是說不下去,或許是因為心裡從來沒有想過真正要拿她怎麼樣。
“王子,整座城都已經搜過了,還是沒有找到南王。”史康走進屋內,神情不無失望之色,“或者,南王已經逃出城去了。”
“不可能!”端康晟霍然轉身,琥珀色的眼底流過冷凝的神色,“如若他到了城外,昔陽城下的軍隊定然會毫無忌憚地攻城,而不是持觀望之態。”他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指不定那位影子一般的南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