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在想辦法想要做一個內應,本王還是低估了他。”
“如若是那樣,留守昔陽豈不是很危險。”史康臉色一變,眼神一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王子,如今我軍糧草被燒,軍心不穩,依末將看,不如退守蒼苔,再另謀它計。”
“你是要本王自動放棄昔陽?”端康晟的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神情。
“末將只是就事論事。”史康既然開了口,乾脆道:“當初王子就不應該心軟放了那兩個人離開,所謂的信譽,也只是在兩邊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才會實現的,王子當日錯過了大好的機會,釀成大錯,就應該有承擔錯誤的勇氣,大丈夫能屈能伸,十萬鐵騎如今折損過半,疲兵殘將,根本就不是城外正士氣大振的敵軍的對手。”史康說罷跪下去:“末將請求退兵。”
端康晟面色發冷,久久吐不出一個字來,過了許久,忽然仰天大笑,那笑聲裡止不住的悲愴。
益州城內。
夕陽西下。
這幾日天空晴了,雖然空氣依然的冷冽,但是因為有了陽光,讓人感覺沒有那麼冷了,反而是微紅的夕陽照耀下,北國的冰天雪地自由另一種風貌的美。
戰場上只能有一個主帥,所以在白傾天到達益州的時候,雪瀾手上的兵力也交給了他,沉燻這才知道雪瀾並不是奉命前來,而是違命前來,只一個字的差別,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違命前來,說重了可以說是抗旨,先前平亂安南的功績不僅灰飛煙滅,就是守住了益州,也只是將功補過而已。
白傾天領來援軍的同時帶來了皇上的一道手諭:功過相抵武狀元維持原職,並協助大將軍白傾天平亂定北,而南王妃私自離京,雖然說立下戰功,但是女子上戰場,有辱國體,命令不得再次參戰,也不準私自行動,諒其憂思心切,準其留在益州等候南王的救出。
而等候,可能是這個世上最讓人無奈的事情了,什麼也不能做,就只能等。
伸手摺了一枝開得正勝的梅枝,平素聞著總會會心一笑的香味此時卻沒能讓沉燻開懷半分,依然的眉宇深鎖,隱隱有著憤怒,轉過臉來,向一旁被白傾天命令待命益州的雪瀾問:“雪瀾哥哥,白傾天這樣做,分明是剝奪你立功的機會,我何曾需要人的保護。”
沉燻說的是今夜進攻昔陽之事,白傾天讓雪瀾留守益州,負責保護南王妃的安全,整件事情還得從今晨說起,一個自稱是昔陽城逃出的人帶來了重要的情報,南王安全,並會作為內應,而這個人,自然就是紀旭,聽到這個訊息,沉燻方才真正的放下心來,有了這個重要的情報,大軍再也沒有顧忌,收復昔陽是一定的,也就是說,立功是一定的。
而武狀元被命令留守益州保護南王妃,任是誰都看得出來是剝奪其立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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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誰風雪立中霄 5
? 為誰風雪立中霄5。。。 雪瀾微微一笑,眼底神思流轉,清王既然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來對付他,是想要在兵部立足,那麼能夠獲得戰功,就是立足最好的方法了,所以,此次的功勞,當然要全部的囊括其手,心裡潮流暗湧,卻不想讓那些朝堂上的爭鬥來打擾了她,出口的語氣依然的溫和:“功名這種事情,本就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成就的,隨緣就好。”
沉燻有些愧疚道:“其實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不然,雪瀾哥哥所希企的建功立業的目標已經達到了。”說到這裡,沉燻忽然奇怪地問:“雪瀾哥哥從什麼時候起就存了這樣的想法的,我竟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雪瀾聞言神色一愣,過了一會兒,方才道:“很小的時候。”說完了這句話,他又停住了。
沉燻不由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見他眉宇間彷彿踟躕,不由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雪瀾哥哥不想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