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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凝笳天女的西門,虞龍旌也感覺到了空間的異常。
“卑賤的下界人,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一位手持胡笳的美豔女子在空無一物的大殿中顯出身型。
“貧道確實有不得不做之事,若是冒犯了天女,還望多多海涵。”虞龍旌琢磨著自己也是擅闖別人家,不管怎麼說先道個歉吧……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你該謝罪的是將要發生的事。”
“哦?何解?”
凝笳天女殘虐一笑:“你的髒血馬上要汙濁我殿內地板的事,難道不該道歉嗎?”
……
在弦心天女所在的南門,王詡倒是一路施施然向琴音方向踱去,反正他必經之路也要過那裡,正好欣賞一番乾達婆天人的技藝。
在聲音盡頭,一位仙姿佚貌的清麗少女正低頭弄弦,螓首蛾眉精緻纖巧,寬大的領口更是露出一段優雅的脖頸,如水仙般冰清玉潔。
“弦心姑娘這琴聽了,在下可要三月不知肉味,怎生是好?”他愁眉苦臉道。
弦心天女掩袖一笑:“好一個俊俏的道長,不如留在這裡,小女子天天彈給你聽,如何?”
“那可不成,回去我就要被人指著鼻子罵‘重色輕友’了,不妥不妥。”
“天真的小道長,你覺得自己還能回去嗎?”
……
“這次就要讓他們刮目相看!崇拜我敬仰我吧!”
夏元熙心中滿懷戰意,一路衝進不空法師阿目祛的北門,只恨不得立刻把他找出來打一頓,為自己英勇善戰的桂冠上再添一顆明珠。
可是,現在這情況是什麼鬼?
她剛踹開大門,氣沉丹田,威勢十足地大喊一句:“兀那和尚,聽說你很能打?”
大門崩裂開來,後面黑壓壓一片全是人。
他們頭臉全用白布纏繞,只露出一雙陰森的眼睛,手持薙刀一言不發向夏元熙衝來,看樣子是守護阿目祛的僧兵。
“開胃菜麼?那就來吧!”
夏元熙看著他們豎起的雪亮刀鋒之林,兩口純白的仙劍出現在她手上,立刻將她包成一團流光溢彩的雪球,隨即星墜般撞進人堆,立刻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她已經不去看周圍什麼方向,只要一直前進,凡有阻礙者殺殺殺!直到找到那個阿目祛,一劍砍了,方便和三位師兄匯合!
虞龍旌給白色小碟有一隻現在在她手中,別的朱雀青龍白虎三個圖騰都沒異常,證明師兄們也還未得手,這也意味著她要加把勁了!一定要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北門的封印破壞,成為小隊中第一個完成任務的人!
在北門深處,頭陀打扮的阿目祛依舊坐在原地不動,然而他臉上各個器官像是漂浮的島嶼一般,歪斜偏倒,或多或少都離開了本身的位置,並且在不斷改變自己的形狀,單是鼻子一類,就從鷹鉤鼻變換到蒜頭鼻、懸膽鼻再化為酒糟鼻,而他的面板也時而形同朽木,時而嫩滑細膩,時而黝黑粗糙……這一切,讓他的腦袋看上去像是被誰用惡作劇捏成的泥塑,有一種詭異的恐怖感。
“正主出現了……”他自言自語,這是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
“是那三個女人讓殺死的目標。”這次他聲線陡然尖細。
“不能現在動手,否則她們一定會對我們的實力產生疑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阿目祛又將語速放到極緩慢,像是有些痴呆。
無論哪種聲音,全都經他口說出,如果不是有人親眼見到這一幕,只聽聲音的話絕對不會將這幾句話認為出自一人之口,因為這太像是無數人在協商探討問題了。
“那就讓她在下面多耗一會吧。”最終,五官恢復了乾瘦枯槁的老人面目。
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