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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可以傷及她自己。

她在多拉蒂山的一個念頭到底成了預言。沒有魔法,她什麼都不是。

直至這一秒鐘為止,她都被人反反覆覆地放血。自愈魔法的確可以把傷口修好,痛楚卻仍然殘留其上。天曉得無法如願的他們會怎麼辦。殺掉她?

時間無多,她必須作出決定:賭,還是不賭?

塞拉菲娜把心一橫,指尖劃過空氣,描出風刃的形狀,略略瞄準讓它不至於落得太偏之後,她便操控著風刃往關節上的鐐銬割去!

“嗯──!”

悶哼聲響徹小小的空間。

比刀劍銳利太多的風刃成功劃破了她身上四個金屬手銬,以自傷為代價,她終於獲得自由。女孩已有多年沒被什麼傷得如此之深,以至於她在半撐起身的時候,清楚地感覺到手肘處有血淌下。

塞拉菲娜讓風刃環繞著自己,直至不同方向的氣流在她身邊飛旋、流竄,形成一張彷有實形的包圍網,她才敢掀下眼前的黑布。

下一瞬間,便對上一雙蒼藍色的眼眸。

古布亞。勃勒提勞朝她抿出一個笑。

“如果我的記憶力還沒衰退得太厲害……”女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準備隨時發起攻擊。在雪崩之前,她自覺被對方擺了一道,情緒算不上平靜,自然不可能對他留情。仔細算來,恐怕比對雷鳴獸群那一次攻擊還要狠上幾分,與真正的龍息相差不遠。

就算是同樣擅長火系魔法的路迦受了那一下,也絕無可能於短時間之內康復,更遑論對方只是個凡人。她可以肯定當時自己已把古布亞燒成一團焦炭。“上次道別的時候,你變得比較……該怎麼形容,是膚色?膚色變得比較黝黑?”

古布亞似笑非笑地捂上自己的左胸,朝她微微點了下頭,紳士一般地打了個招呼,“先是二話不說便動手,現在又開口諷刺我,好歹要顧忌一下救命恩人的感受吧?那把火可是燒得我好痛。”

“顯然沒痛得能讓你見好就收。”她於指間擦出一點火光以作恫嚇,大概是被積雪壓得太久,胸口有點悶,雙腿也軟軟的不太站得住。然而愈是這樣她便愈要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塞拉菲娜在下半句刻意用上母語,“我姑且推斷,你也精通摩諾尼歌語?”

古布亞聞言搖搖頭,以帶著輕微通用語口音的精靈話回道,“僅是粗通。正如我也懂幾句徹爾特曼語,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技倆。無甚值得誇耀之物。”

“能操起碼三種語言,以□□為武器,還在做一些很有意思的小研究。而恰巧那項小研究又好像與我有關。看來芬裡極地出了個很優秀的學者。”塞拉菲娜扯了扯唇角,“動用到雪崩來對付我一個,架勢未免太大。”

話音落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面,她移眸打量這個房間,木製的牆壁,四個角落裡各放著一盞提燈,這是空間之內唯一的光源。不過是間普通的北方建築。

除了古布亞。勃勒提勞之外,她眼前還有影影綽綽七、八道身影,全部都身披黑色長袍,兜帽把他們的面容遮去大半,光線也並未明亮到她可以看清楚的程度。考慮到他們可以不發出一點聲響來行動,她假定這八個人並不好對付。

她第一次殺不死古布亞。勃勒提勞,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認為她能殺死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很好。那便來試試吧。

“雖然你大概不會回答,但我儘管一問。”塞拉菲娜說,“在讓你們逐個死於莫大的痛苦之後,我需要一匹馬來回旅館。介意為我指個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