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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要不是今天有客人留宿,塞拉菲娜。多拉蒂甚至懶得做飯。

既然都是要走,何必留下什麼麻煩。

她走到矮簷之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後退兩步抬眸看向樓上。二樓一共有四間房間,面朝街道的客房目前屬於路迦。諾堤。窗前的小掛簾並沒有被拉上,從她所站的位置可以看見一個角落。毫無動靜。

考慮到諾堤家族的作息,那兩個人應該還在睡覺。塞拉菲娜。多拉蒂有點困難地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剛找出合用的那一把,木門便被人從裡面拉開──

女孩猝不及防被拉得往前跌了一步,差一點點便撞到那人懷中。她尚且沒來得及站穩,便有一雙手伸到她眼前。“讓我拿吧。”

身穿黑色襯衣的少年站在她身前兩步,臉上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與衣服同色的短髮帶著天然卷,有一小撮曲起來的瀏海搭在淚痣上面,她看著便覺得癢癢的,但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將之整理好的意思。

塞拉菲娜留意到了他語調裡有些許徹爾特曼語特有的連音,那種發音方式讓他的通用語聽上去低沉且慵懶,於是以再冷漠的聲線說話,也變成了慢條斯理的*。此前他只有在沒睡醒的情況之下才會這樣說話,塞拉菲娜有點不自然地歪頭以肩蹭去了貼在頰邊的一縷頭髮,下意識垂眸躲開了他的視線。

灰色的長褲之下,是踏在木地板上的赤足。難怪她根本沒聽見有人接近,女孩這樣想著,又暗自比了一下彼此的身高,在路迦沒穿鞋的情況之下她還需要微仰著首才能看著他的眼睛說話。“……不必了,我自己能拿,謝謝。”

他也沒有堅持,僅僅是側身讓開道來讓她踏進玄關。女孩經過的時候他低頭看了一眼紙袋裡面的東西,大概猜出了她今晚會做什麼菜。

不得不說,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塞拉菲娜走進廚房才發現尾巴先生還跟在她身後。女孩把紙袋放在臺面上,回頭看了看他,“有什麼事嗎,諾堤先生?”

“妳打算做凡比諾菜?”

“是的。”她逐一把食材拿出來,“鎮上有人來自凡比諾,之前向對方請教了幾道菜譜,她說做得不錯。我知道不可能比得上諾堤宅的廚子,但不嫌棄的話,也請嘗一嘗吧。”

“我來幫忙。”

──怕她下毒嗎?

據她所知,大陸上還沒發明出能毒殺一頭龍的藥。

有一瞬間“少爺你好像剛被人揭穿了連鋪床都不太會”便要脫口而出,幸而她及時將極失禮的這句咽回肚子裡面。塞拉菲娜隨手拿了根發繩束起了腦後的低馬尾,很客氣卻也很堅決地謝絕,“我一個人能夠應付。諾堤先生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從書房裡面拿書看來……出去散個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康底亞鎮的風景雖然比不上法塔和凡比諾,但也是相當有名的優美。”

“我說過妳可以喚我的名字。”

“……”她想不到他抓到的關鍵詞竟然是這個,不由得抿著嘴唇苦笑起來。設身處地,要是她是路迦的話也不可能放心吃下敵人做的飯菜,想要看著她準備也是情有可原。思及此,她又委婉地答了一句,“凡比諾菜的口味比較清淡,你們不介意我少下點調味料吧?”

所謂口味清淡,便是能夠嗅出有沒有動過手腳的意思了。

他話裡原意並非誅心若此,但她想歪的走向與他的初衷互不違背,於是少年一個字都沒有反駁,“請便。”

為了讓少年的存在不至於太過突兀,塞拉菲娜又用餘下來的熱水為他泡了一壺伯爵茶,倒轉的小沙漏放在瓷杯旁邊,所有細沙都流到下半部份的話正好是能夠入口的溫度。

女孩洗淨了手,從刀架上抽出尺寸合適的那一把來,開始切割生肉。既然永晝說過路迦吃什麼他便吃什麼,她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