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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一定刻苦學習佛法道術,天天向上攀登天道高峰——至少也會弄明白,他和鳥兒子之間的狀況。

後悔是以後再做的事情,他這時候覺得很累,非常累。

易天行望向蓮花坐於地的葉相僧,眼光掃了一眼他袈裟上的點點紅梅,大聲叫喚道:“謝了啊,兄弟!”

葉相僧受傷不輕,說不出話來抗拒這種稱謂,只好苦笑一下。

易天行又將頭轉過去,雙眼靜靜地望著文殊院外的冬樹之上,不知是在望在何方,他雙唇微動,輕聲道:“謝謝。”

說完兩聲必須要說的謝謝,他像個保齡球瓶一樣砰地摔倒在了地上,砸爛了幾塊地面殘存著的石磚。

初至省城,不知怎麼便隨隨便便走進了號稱有法陣護持的歸元寺後園。那一日,易天行被天袈裟裡的一小片冰蠶衲壓的是渾體寒冷,險些送命,最後醒來時,是在斌苦大師的禪房裡,睜眼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光頭。

這次他醒過來的時候,很慶幸地發現,面前不是光頭。

是蕾蕾的一頭青絲。

“我又睡著了?”

“為什麼要說又字?”蕾蕾眨著靈動的眼睛。

易天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深深吸了口氣。因為這妮子來了省城,他在外面打殺了一整日,卻只有在這夜晚才來得及問一句話。

“你為什麼來省城了?”

鄒蕾蕾將手抽了出來,輕輕摸了摸他額上的發,滿臉憐惜道:

“因為你在省城啊。”

……

……

少年男女手牽著手在歸元寺安靜的後園裡漫步,今夜天上無月,園內顯得幽暗無比,偶有夜風拂過,吹的冬日枯枝簌簌作響。走到湖邊,那被老祖宗滋潤過的鐵蓮依然倔犟地在嚴寒中生長著,湖心亭子顯得更加廖落,亭那邊便是茅舍。

易天行牽著鄒蕾蕾的手,安安靜靜地湖面上的行廊走了過去,二人並沒有說話。

走到了茅舍的面前。

“我爺爺死的早,家裡一直沒有什麼親人,這屋子裡住的算是我師父,也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易天行側頭對她說道。

鄒蕾蕾微微一笑:“住在廟裡的師父……”忽然眉頭一皺道:“為什麼我感覺很親切似的?我可以進去看望他老人家嗎?”

易天行呵呵笑了起來,半晌後才停住,為難說道:“這個恐怕很難。”想到一時解釋不清楚金剛伏魔圈的厲害,隨口道:“而且這時候很晚了,明天再說。”

兩個人在茅舍前的湖畔尋了塊大石頭坐下。

“你也看見了我在省城裡的生活,很危險,很無聊。”易天行扯了根鐵蓮,下意識地糾纏在手腕上。

鄒蕾蕾輕輕靠在他的肩頭:“今天你送我來這裡後,又去了哪裡?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睡夢中,總是感覺到很不安,覺得你身邊有很多的危險。”

易天行一窒,半晌後才輕聲說道:“沒事兒,都過去了。”

真的都過去了嗎?

“你的朱雀兒子呢?”

“在大雪山上玩,可能過些日子才能飛回來。”

“準備以後怎麼過?”鄒蕾蕾問道。

“不知道。”易天行嘆了口氣,“小時候有爺爺,爺爺死了之後,我就開始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但當時總有個目標,總想著今後要住大房子,娶好媳婦兒……”他看了蕾蕾一眼,“但來到省城後,環境變了,我的心思變得恍惚了,我不知道我以前所想要的,還能不能得到。”

鄒蕾蕾輕輕把靠在他肩頭的腦袋動了動。

“蕾蕾,你這次能來見我,我非常開心,只是有時候想起來,我的人生本來就是個謎,今後不知還要面臨什麼樣的危險,如果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