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去了,大概是作全身檢查時讓俱樂部的人給取了吧。“大姐,幾點了?”正在擺放鮮花的護士怒哼哼地扭過頭,擰著眉頭問:“你覺得我象大姐嗎?九點半了。”說著她利索地花插好,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原來是個小姑娘,看著小護士自己收過腰身的白大褂,歐陽東笑了。門口傳來幾聲對話,小護士推開了門,“你的朋友,你見不見?”歐陽東搓搓依然有些發淤麻木的臉,點點頭,“讓他們進來吧,我沒事的。”
來的是尤盛向冉和俱樂部辦公室的女秘書,他們帶來了好幾籃水果。
“昨天的比賽怎麼樣?”他們還沒坐下,歐陽東就焦急地問。“贏了,二比一,”尤盛一面坐下,一面習慣地準備點菸。“這裡不許抽菸。”還沒離開小護士冷冰冰地說道,嚴厲苛刻的目光逼著尤盛悻悻然收起煙盒和打火機,然後她才輕輕地關上了門,滴滴答答的腳步順著安靜的走廊慢慢遠去。
“這小姑娘蠻歪啊,”尤盛給自己找著臺階,支使著向冉,“去,把門鎖了。”又一次摸出煙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才問道:“看樣子你沒事了吧?”這話是對歐陽東說的。歐陽東坐在床上來回轉轉脖子,“沒事了,就是臉上還有點木,比昨天好多了。”說話時臉頰骨還是有點痛,不過這應該不是大問題。“那就好,我還真怕昨天那一腳教你爬不起來了,”尤盛從褲兜裡摸出一張報紙,“想看看你昨天的形象嗎?”
報紙僅僅是體育版,還沒開啟就看見一豎欄標題,黑底白字粗大醒目:“屠龍!”字是草書,可能還經過處理,“屠”字看著就很兇煞,“龍”字卻顯得畏縮。還沒看完歐陽東就笑了,這些記者真會鼓吹和煽動,不過他那次即興的表演倒是寫得很生動。報紙另一邊是一段新聞,題目是“海南海龍惱羞成怒,本城九園主力重傷”,並且配發了三張照片。照片很清晰,而且全是彩色的,第一張是歐陽東搶前射門那瞬間;第二張是對方那一腳正正踢在歐陽東臉上,他被踢得側身後仰;第三張是在一群球員裁判之間,兩個球場的工作人員把癱軟的歐陽東抬上擔架,從人叢的縫隙中可以看見歐陽東那張鮮血淋漓的臉和他軟綿綿垂在身側的手腳。
“怎麼,那個踢我的人沒事?”粗略地看過關於昨晚比賽的報道,歐陽東愕然問道。“他是存心的。”那人當時的兇狠眼神他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動作也沒有絲毫的猶疑。
“就只是個口頭警告。”向冉憤憤地說道,“齊明山也說他是故意踢你的,再怎麼解圍也沒那踢法,再說他看見你頂上去連個收腳的動作都沒做。”尤盛擺擺手制止了向冉,苦笑著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好在東子你也沒什麼事,以後一定要注意,足球場上這樣的黑心事黑心人不少,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說著他轉了話題,“這裡挺不錯啊,什麼都有,比咱們俱樂部的條件都好。既然你都來了,那就在這裡多住兩天,反正我看你平時訓練也是出工不出力。”歐陽東不好意思地笑笑,“哪裡啊,尤指導,我平時訓練總提不起勁。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