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誰?
剛才的襲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滿肚子疑問,想開口,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我“應該”傷的很重……
但現在卻沒有太多疼痛,這很不合理。
明明是應該致死的吧,就算是用“奇蹟”來形容的強運,這屬於“非常識”,明明之前處於這個場面時非常痛,渾身骨頭都要碎掉,肌肉完全開裂,立刻死去也不會意外的痛苦——
——嗯……之前?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過,但是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是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連……”那個奇怪的人看了眼不遠處在檢查直升機殘骸的身影,才小聲說:“……也不知道,實際上他身邊那個人給人的印象要比他本人深刻得多,並且難以忘記。充滿鬥志,即使必敗也不放棄一絲希望,竭盡全力孜孜以求達成目標;暴虐,卻不狂妄,狡猾,又信守承諾;我對他很感興趣,那是一把鋒利的彎道。只可惜,註定不會為真主揮舞,他心中所求的,只有他自己……也許那個人也算,不過絕對不會佔多少分量。”
真是奇怪的話,事情也開始往異常的方向發展。我開始感到熟悉,又惶恐,這一切似乎並不在我的掌控中,但我又有一種隨時會支配這裡的奇異感覺。
這個人的話語斷斷續續,不成句子,我已經完全無法聽清他在說什麼了。
“……腦波反shè……快醒了……”
“……藥物……”
“……可能……腦波……解析模糊……”
模模糊糊的聲音在耳邊,我要抓住那種感覺,但一種茫然的刺痛卻讓我繼續沉淪。
“我認為你應該認識他,他叫——馬卡洛夫,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一個狼一般的男人。”
是了,我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之前被盤問的那個“嚮導”。
真是久遠的記憶啊,馬卡洛夫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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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背叛者的面具(二)
純白的房間內,密密麻麻的管線接駁著發出嗡嗡聲的機器,水冷管道將驚人的熱量排出,也無法阻止室內溫度的上升。蘇維埃資訊和數字聯合體製造的機體,在體積和發熱量上驚人地高——並且完全沒有改進的跡象。
面板白地能看到藏青sè血管的研究助理往“特別實驗體”身上注shè了神經遲緩藥劑,略顯悶熱的環境讓他不停地出汗,手抖了抖差點沒把針筒掉在地上。
長期缺乏鍛鍊、陽光,讓他就像個遲緩的老人。
“有一種永生不死的水母,它會從xìng成熟回覆到幼體無xìng階段然後重新成長髮育。”他的同伴取笑這個來自腦醫學研究部門的同事,想讓顯得嚴肅的氣氛活躍起來。
沒有女人,沒有伏特加,這確實是一個無趣的地方。
“這是那群生命科學研究所的瘋子又一個異想天開的成果?我覺得讓我70歲的姥爺變成無xìng狀態實在太噁心了。”不過介面的卻不是脆弱的助理,他的主管很是猥瑣的鄙視了下另一個專案組,他揚了揚眉毛,沉默片刻,似乎真的在想象自己姥爺變成無xìng別人型生物的囧樣——那顯然是對倫理和審美的挑戰。他最後得出了結論:“好吧,不管怎麼說,永生看起來不再是毫無根據的妄想。”
“是的,只要你是個水母,然後週期xìng的回覆到一大團連XY染sè體都無法確定原生質。聽起來確實糟糕透了。”
“我覺得那些老得快死的終身教授會喜歡這點兒據說花了三億盧布才弄出來的成果的。”
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