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遠,眼皮沉重的怎麼也掀不開。
長鎏伸手想扶住轎壁,觸手卻不像是木的質地,她警醒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白色,觸目可及,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自己此刻正趟在一張床上……
不僅僅是頭痛,是渾身痠痛,這種感覺……像是又回到了邊塞的戰場,可是月前她不是遞交了兵符嗎?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自己被俘了?想到此處,長鎏心頭一緊,想起床探明狀況,不想接觸到被子的手指卻是鑽心的痛。
十指連心,饒是她也倒吸了口氣。
這一痛,她便徹底的醒了,低頭才注意到自己右手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像是受了傷。
長鎏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不過兩炷香時間鳳冠霞帔便不見了,身著從未見過怪異服裝。
門口沒有半個把守的人,既然不是被俘,長鎏心裡便鬆了些,這才細細打量這個地方。
床前幾丈的桌上擺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匣子,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正好能看清裡面自己的倒影。
雖然黑漆漆的,倒比銅鏡照人清晰。
在看清楚倒映出的人後,她呆在了那裡。
黑鏡裡……竟是張陌生的女子臉。
難怪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分明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身體!
難道是中了離魂邪術?
詫異之時,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突然朝著她湧來,像是倒灌的湖水不給她片刻緩衝的時間。
夏梵,二十歲……戲子?
征戰多年,她的心智遠比一般人堅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漸漸的就理清楚了頭緒。
這是類似於醫館的地方,夏梵,也就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從高處跌落,被送來這裡醫治。
可是為何?她並不夏梵!她為何會來到這奇怪的地方?難道原來的她已經死了?現在是借屍還魂?
無數個念頭在腦中浮過,聽到腳步聲往這邊過來,長鎏躺了下閉上了眼睛假寐。
———
許植看了眼床上的人,回頭問身後的護士,“她怎麼樣,手……靈活度會有影響嗎?會留疤嗎?”
雖說手術很成功,只是傷在了手……怎麼也不應該太樂觀。
“小拇指和無名指骨折,想要完全沒有影響怕是不容易,不過表面和正常人看不出來區別,只是不能提重物,留疤是肯定的。”
長鎏聽到此處心頭一緊,“自己”的手廢了……
男人聽罷表情露出些許疲憊,他看著床上的人,這人除了眉眼間有些相似,行為舉止哪兒有當年靜曼的半分影子……
許植沉默了幾秒方才對人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此後,房間瞬間又安靜了下了,他努力的透過床上的人去看另一個人。
靜曼,轉眼靜曼已經走了七年了……
長鎏暗自琢磨這人問及病情,也就是說和夏梵關係不淺,大概可以信任。
思及此處,她睜開了眼睛。
站在她床頭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看著斯文,骨子裡卻透著股精明。
許植見床上的人醒了也是一怔,護士剛剛還說要到了晚上麻醉的藥效才會過,現在人卻提前醒了。
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我會安排你出國留學,你也好自為之,當初要不是你母親重病之際託我照顧好你,我……早就不會管你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你最好也收斂些。”
語罷,許植上前開啟了電視機,換到娛樂新聞,“你自己看看吧。”
饒是長鎏再怎麼博識,也被突然冒出人的黑鏡嚇了一跳,這到底是何物?竟然能口吐人言?
等等,為什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