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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犀牛角印,端坐在車上,車簾高高捲起,路的兩側,數百名百姓們哭著喊著,個個聲稱有重大的冤情要告狀,希望大官能夠聽聽百姓們的心裡話。

李功曹見了眼角一跳一跳地,生怕林天年紀輕,被震懾住了,連忙提醒道:“林大人,這些百姓有些可疑,不知道是被什麼人煽動來的,臣認為要慎重處理才是。”

苗公臉頰上的楞子肉,跳了又跳,手緊緊地按在佩刀上,青筋暴起,李功曹見了,又有些擔心他莽撞,又提醒道:“苗縣尉,需聽林縣令示下方可動手。”

林天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在李功曹的臉上掃了掃,眯了一眯,道:“李功曹,莫要擔心,這些百姓都是本縣令的子民,教化好他們是本縣令的責任。”

苗公的手放開了,李功曹也緩緩地吐了口氣。

駿馬監在人群中忙著勸解,只說太僕要先趕到縣衙去,還要倒別的縣去巡視,請百姓們不要吵鬧,他越勸,百姓們鬧的就越歡實。

張延壽白白淨淨的臉上,八字鬍微微地翹著,頗有些悠閒,等著看林天如何應對這個場面。

這是為林天量身打造的一個局,只要林天呵斥了這些百姓和小吏,張延壽立即可以上個摺子彈劾林天,說他過於輕浮,無法愛民如子,不足以做縣令。

若是林天服軟,解釋一二,自有百姓們要上前評理,產生了糾紛,張延壽便可插手詢問一二,並上摺子彈劾林天,能力不足,引起公憤,不足以做縣令。

無論如何林天如何反應,均可做個文章,像林天這般年輕氣盛,又剛到任上的小官吏,最怕的便是被人看低了治事的能力,張延壽覺得,林天無論如何是逃不出這個局去了。

林天在人群外,下了馬,向張延壽施了一禮,朗聲道:“臣在縣衙門口灑掃相迎,不料太僕被攔在這裡,臣接應太遲,請太僕恕罪,”

百姓們安靜了下來,張太僕笑著道:“無妨無妨,這些百姓攔著我的車駕,想來是有些冤獄,我一直在這裡等你來。”

林天不上套,笑著道:“臣也沒有想到駿馬監竟然惹下這麼多事來,如有需要下官做什麼得,太僕吩咐便是。”

張延壽心中暗怒,“這都是貴縣的子民,幹駿馬監何事?”

百姓們又開始吵嚷起來,“我們要告的是縣衙裡的官吏,請貴人為我們做主。”

林天只笑不語,張延壽又無法接茬,雖然他原來是做了太守的,可眼下是太僕啊,只差了一個字,職責相差十萬八千里,太守管人,太僕管馬。

百姓們只圍著張太僕的車駕吵鬧,林天等人牽著馬在一旁圍觀,就是不肯按照張太僕的設計往下走。

張太僕現在陷入了困境,他原本是想來設計人的,自然不想無功而返,讓他對著這些百姓說,有事找你們縣令去,本官不管這些事,他不甘心。

可要讓他接這些狀子,肯定還不等他回到長安城,御史們就已經完成了一波對他的彈劾了。

林天只是不動彈,張太僕心中大怒,回到長安城一定要彈劾林天任由刁民攔住高官車駕,不作為之罪。

駿馬監見僵持不下,擠出人群,對林天施了一禮,道:“林縣令,這些人都是貴縣的子民,請縣令大人管束一二。”

林天攤攤手,道:“他們雖然是本縣令的子民,可他們要告馬政諸事的狀,的確需要找太僕啊,本縣令無法阻攔百姓喊冤,若是太僕要審案子,縣衙的大堂可供一用。”

“可是,他們聲稱要告的是縣衙的官吏啊……”駿馬監也急了,林天口口聲聲都說是這些百姓是要告駿馬監的狀,他真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了。

林天不相信,一副你不要騙我了的樣子,斜著眼睛道:“那你們為何不告訴這些百姓,你們是主管馬政的官吏,他們若要告縣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