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許知道,見了面,誰知道誰是誰?”
書生淡然一笑,道:“恩兄由來高明,這銅牌既不是玄清的,我想聽聽恩兄對這件事,做如何看法?”敢情他先問獨孤承。
獨孤承答得毫不猶豫:“愚兄以為,必是‘汴梁世家’有人進了‘三義鏢局’?途經此處時,不慎遺落了這塊腰牌。”分析得對,足見高明。
書生目中異采一閃,道:“沒有別的可能了?”
獨孤承搖頭說道:“四弟何必問愚兄?”
書生大笑說道:“英雄所見略同,除此別無可能……”
臉色倏沉,目中冷電暴射,轉註趙振秋:“振秋,昨夜何人當值?”
趙振秋心中一懍,道:“稟四叔是袁項成袁鏢頭。”
書生雙眉一挑,剛要開口!
適時獨孤承擺手說道:“四弟,別為難人家,也怪不了人家。”
書生目光轉註,道:“恩兄,怎麼說?”
獨孤承道:“咱們幾個都茫然無覺地任人來去,何況一個尋常鏢師?”
此人要是假“百巧”,可連“神州四奇”全笑了。
書生淡然一笑,道:“那麼,以恩兄之見。”
獨孤承道:“查檢視,鏢局中有沒有損失,要是沒有,留意下次,這回算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書生略一沉吟,道:“要是這麼箅了,豈不是要讓‘汴梁世家’笑咱們無人?”
獨孤承笑道:“四弟,怎麼也好強好勝,爭長論短。”
書生玉面一紅,赧然笑道:“恩兄,‘神州四奇’丟不起這個人。”
獨孤承笑道:“咱們人已經丟了,若之奈何?”
書生挑眉說道:“總該弄清楚此人是誰,到‘三義鏢局’來幹什麼,要是連這兩樣都弄不清楚,那就太以說不過去了。”
顯然,他是非爭回這口氣不可。
“那簡單,”獨孤承淡淡笑道:“既知他是個堂主,‘汴梁世家’中的堂主有限,至於他來‘三義鏢局’幹什麼,無非是為著愚兄。”
不錯,該是這兩種說法。
書生卻仍有話說,道:“既然他能來去神不知,鬼不覺,怎未對恩兄……”
獨孤承笑道:“四弟怎糊塗一時,區區一個堂主,怎是愚兄敵手?”
說得是,一個堂主身份的高手,要是想下手“百巧先生”那無異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書生笑道:“怎麼來,怎麼去,該不是他的本意。”
不錯,沒有人寶山而空回的。
獨孤承笑道:“那可不是他的自願,能下手時便下手,不能下手麼,探探虛實另找人,這才是他的本意。”
書生雙眉一挑,道:“聽恩兄之意,敢是‘汴梁世家’還會有人來?”
獨孤承點頭說道:“丟了愚兄,‘汴梁世家’不會就此干休,該如是。”
書生冷冷一笑,道:“好大的膽子,我等著他了。”
“這不就是了。”獨孤承笑道:“不過,皇帝不差餓兵,等人沒這麼等的。”
書生笑了,目注趙振秋,揮手說道:“振秋,吩咐擺酒去。”
趙振秋應了一聲,躬身施禮而去。
獨孤承哈哈笑道:“這才是,咱們先飽餐一頓,然後再等著擒個大的。”
書生笑了笑,沒說話。
老駝子卻忽地楞楞問道:“恩兄,怎見得是個大的?”
獨孤承笑道:“三弟你好糊塗,堂主都不行,難不成會再派個連堂主都不如的。”不愧奇人高士,說得是。
老駝子老臉一紅,搖頭苦笑不語。
他沒話說,小明卻嘿嘿笑道:“三叔,您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