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澤覺得每逢碰見沈慄,他世家子弟的風度就有些維持不住。嘆道:“在下只是覺得賢侄不當與他們計較,建議而已,賢侄不聽也就罷了。”
沈慄點頭道:“不好意思,世叔,小子確實不聽的。”
何澤愕然。
沈慄微笑道:“小子記得何世叔回府似乎不走這條路,今日怎麼到我府門前?難道世叔是聽說黃家人來此大鬧,故而特意來看熱鬧的嗎?”
何澤還真是。他聽說禮賢侯府門前被人哭喪,特意讓轎伕拐了個彎,沈慄幾人未回來前,已是“欣賞”了好一會兒了。
只是被沈慄如此直言相問,何澤卻是絕不能承認的。他剛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聽沈慄大聲道:“噢,小子知道了,世叔終於想通了,要接三嬸孃回去嗎?”
何澤一驚,道:“賢侄說笑了,舍妹如今正在為令叔守寡,在下怎會……”
“欸,”沈慄陰森森道:“世叔忘了嗎?因為三嬸孃一再謀害家兄,我家已數次與貴府商議,要貴府接她回去,聽憑另嫁。”
什麼!守寡的三夫人屢次謀害侯府世子?這可真是大八卦,今個兒這熱鬧看得真值!圍觀人等轟的一聲,議論的愈加興奮。
“你!”何澤驚交加。沈、何二府互有把柄,早已預設不提有關沈涵之死的事。再說,這些明明都是不可為外人道也的家醜,沈慄他怎麼就敢如此坦坦蕩蕩地當眾說出來?
沈慄皮笑肉不笑地接著道:“何世叔想必還不知道,就在今天,三嬸孃還把家兄氣得吐血,算是我們沈家懇求何世叔,快把三嬸孃接回貴府去吧。”
“你,你……”何澤指著沈慄,半晌方才恍然大悟:之前兩府算是麻桿打狼——兩頭怕,可如今沈淳下獄,何澤再來挑釁,沈府指不定就要破罐破摔,徹底撕破臉皮。
想到這兒,何澤不敢再爭論下去,索性一甩袖子,掩飾道:“念你年紀小,在下不與你計較,且看你張狂到幾時!哼!”
何澤匆匆而去,剩下黃府眾人愈加尷尬,哭是哭不下去了,方鶴、沈毅上前又勸慰了幾句,眾人便順著臺階下來,收拾收拾悄聲走了。圍觀的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紛紛散去。
沈慄幾人方進了府。
府門內早有家人等著,引了幾人先去了何雲堂,田氏、王氏幾人都在。
見沈慄進來,田氏招手叫他進前,握著他的手道:“好孩子,幸好你回來了,叫黃家人再哭下去,我們家的名聲都要壞了。”
沈慄道:“這世上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便是黃家不來鬧,他們也不會說我們家的好話,只是不在我們家門前罷了。如今重要的是洗刷父親的罪名,到時流言自散,黃家也不敢來撒野。”
田氏點頭道:“正是如此,你父親在家時,誰敢如此,如今不過是看我們家無人出頭罷了。”
李氏接到:“此去大理寺,可見到你父親了。他如今怎樣,可提到姚府中事?”
沈慄答道:“父親昨夜被人下了麻藥,整夜迷迷糊糊的,並不清楚命案如何發生,只說出一個婢女的名字叫做槐葉,此女不在今日指證父親的人中,如今已經派人尋找。”
田氏見沈慄等人此行並無太大收穫,不禁失望道:“這可如何是好,不想我沈家有此大難。”
眾人紛紛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卻也無法可想。
沈慄擔心顏氏,拐彎抹角道:“不知大兄如今怎樣了?”
李氏道:“如今服了藥,已好轉不少,只是還在為侯爺擔心。何氏可恨!多虧你姨娘去得早,叫人將她拽出來。”
沈慄嘆道:“父親出事的訊息傳來,我們都在此商量對策,誰想到三嬸孃怎麼會趁機跑到延齡院,若不是姨娘來晚一步,半路遇見報信的丫鬟,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