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的底牌,除非到了生死關頭,她應當是絕對不會舀出來的。而如今她雖然被軟禁,但並未被褫奪了側福晉的地位,身份仍在,也暫時沒有生命危機,這底牌自然就繼續隱藏了下來。
然而小年氏卻沒想到,並不是年氏可以隱藏起了這些底牌,而是當初胤的動作太過迅捷,而她又暫時處於一種接近癲狂的狀態,所以還沒來得及起出底牌就已經被送到了這裡,徹底監禁起來,等她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卻是木已成舟了,那所謂的“底牌”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
但小年氏知道,年氏不會平白無故把自己經營了多年的東西白白送給自己,她必定是有所求的,那麼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只有幫忙照看小格格這麼一樣嗎?
她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年氏,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地說道:“側福晉,您向婢妾說了這麼多,有許諾了這許多好處,無功不受祿,您想要讓婢妾做什麼?”
她心裡自然有一筆賬,不能那麼簡單來看待年氏的所謂恩惠。若年氏要她做的事情是足以激怒晴鳶的,那不做她還或許會有一線生機,萬一做了卻又失敗了,可就一線生機都沒有了!而以晴鳶的精明,她可不敢舀自己的小命去冒險,所以這些“恩惠”究竟值不值得舀,還要看年氏想要讓她做什麼!
年氏卻是笑著,看著她道:“妹妹如何信不過我?我方才也說了,只望你能看在你我的親戚關係上,對小格格多多看顧一二。我也不指望你能跟晴鳶做對,但一個完全無人注意的小格格跟一個有人注意的小格格,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只要晴鳶有所顧忌,就不會輕易在我女兒身上動什麼手腳。”
小年氏面色凝重,低頭不語,心中卻在迅速思量著。
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在王府裡地位尷尬,年氏不是笨蛋,應該不會指望自己能夠幫上什麼大忙。若是她要求自己設法把她弄回王府,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也沒能力答應下來。然而若只是有空去看看小格格,讓晴鳶知道有人在關心著小格格,那倒沒有太大問題。畢竟怎麼說自己跟小格格也有些血緣關係,多多關心一點,又不是要把小格格抱過來養,想必晴鳶也不會多說什麼。
若只是這樣,那這個交易倒是真的可以一做。
☆、第五百零五章瘋狂
小小年氏還年輕,還沒有做母親,自然不可能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也無法分辨年氏的這個理由是否充分。但她卻聽人說過,為母則強,許多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往往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因此年氏如此鄭重其事地要求她幫忙照看自己的女兒,在她看來,倒也並不是完全不可信的事情。
沉吟良久,她才緩緩說道:“側福晉,按說小格格的事情還輪不到婢妾來插手,但若是側福晉真的如此放心不下,婢妾幫忙遞個訊息還是可以辦到的。畢竟您才是小格格的生母,嫡福晉不論做什麼都不可能越過了您去,有些事情需要您知道的,便是婢妾不說,也自然會有人向您稟報。”
她的意思就是見機行事,能幫到的自然可以伸把手,但做不到的也別指望她會多麼盡心盡力。這是她的交換條件,否則她寧願謹小慎微、但卻安安定定在王府裡做一輩子透明人,也不願捲入到那些女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裡去,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某人的棋子或是炮灰,只有被送出去白白送死的份兒!
年氏挑了挑眉頭,倒是對她的小心謹慎頗有些另眼相看,眼中似乎帶著一絲審視,笑了笑說道:“你也莫要高看了我。須知我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架子,晴鳶那女人恨不得我就此消失才好,又怎會主動想起我?至於你說的,我自然是明白的。我還指望你能幫一把可憐的小格格,自不會白白讓你犧牲掉你放心,只要你能在關鍵時候搭一把手,幫小格格度過一些嚴峻的難關,那邊也足夠了······其實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