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名心腹小心道:“許先生,我們隊裡可是有位太上皇啊,他……他要是知道……”
所謂的太上皇,自然是日本顧問。
護衛隊的每一隊人,都有一個日本顧問。
“這事好辦,我們把他……”有人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屁話!”許忠義罵道:“這世上還有錢搞不定的事嗎?動動腦子!咱們終究是背靠著日本人吃飯,哪能幹這種事?”
許大漢奸很是嚴肅的告誡著這幾名心腹。
心腹們紛紛受教。
許忠義又陸續交代了一些別的事情,最後往桌上拍了一張一萬法幣和一張三萬法幣的存單,很是誠摯的說道:
“我許忠義從來都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你們是我最信賴的兄弟,跟著我,我吃肉,絕對不讓你們喝湯!”
“一萬法幣分給細川,這三萬,你們和幹活的兄弟們分一分!”
“事成之後,我還有重獎!以後假幣產生的利益,必然有你們一份!”
面對著拍到桌上的三萬存單,面對許忠義這麼大方的許諾,這幾個“心腹”頓時被巨大的利益衝昏了頭腦。
一個個賭咒發誓一定要把人和機器一併搶過來。
第二天,這些許忠義的“心腹”便帶著手下,以護送貨物為名離開了上海,而與此同時,一則情報也傳到了張安平的手裡:
獵物已經上路。
……
許忠義秘密出動了一百多號人。
因為是以護送貨物為名,又是用分批離滬的方法,這麼些人的出城,並沒有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他們按照許忠義提供的情報,在出城的次日早晨便抵達了預設的埋伏點等待。
期間出現了插曲,這支隊伍的顧問細川,意識到這不是正常的押送後,立即要求手下人給一個解釋。
隊伍中的這些許氏“心腹”,啪的一聲將八千法幣的存單拍在日本顧問細川眼前:
“細川先生,這一次是許先生的私活,這是許先生的一點心意!”
“事成之後,許先生另有厚報!”
細川雖然不知道這幾個缺德傢伙給他打了個八折,八千塊錢是實打實的,他不帶猶豫的就接受了。
錢不錢的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喜歡給慷慨的許先生效勞。
“拍”錢的漢奸心裡後悔,早知道細川這麼容易收買的話,那就打六折、不,打四折!
這幫人辦事還算厚道,搞定了細川后便拿出了八千法幣,開始收買跟著他們的那些小嘍囉。
中低層的頭目分了一筆,剩下的才輪到真正的小嘍囉們瓜分。
平均下來每人分到二十來塊的法幣,真正的小嘍囉們興奮的一比,一個個拍著胸口表示要為許先生效死。
他們才佈置好埋伏圈,下午時分,就有人跑過來報信了——共黨游擊隊的轉運隊馬上要來了!
……
轉運隊。
寥寥十幾名游擊隊員護送著多輛驢車、二十多名工人正在小路上行進。
如果有熟知游擊隊的人過來就會發現,這支遊擊小隊的規格有點高。
因為負責帶隊警戒的班長,姓張名浩。
沒錯,這支遊擊小隊,是張浩親自帶領的。
十三名隊員,除了一人外,其他人都是張浩精挑細選的精英——他們是來給敵人送“機器”和“工人”的,可不是送人頭的。
唯一不是張浩精挑細選的“隊員”,等張浩喝完水後就催促:“張隊,水喝完了?您繼續講啊!”
講了一路的張浩,沒好氣的說道:“鄭同志,你怎麼老打聽張世豪的事?”
“好奇,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