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部下,自己則帶著別動隊的一個小組展開了行動。
夜。
武寧路432號。
王家。
通常來說,漢奸的居處都是保密的,又豈是76號這種非常容易被盯上的特務機構。
王遂周事實上也是這麼做的,他的家很保密,甚至從沒有在鄰居跟前展示過身份。
在張世豪死後,76號的特務們擔心軍統會進行報復,像王遂周這樣的中層,都會將心腹帶到身邊24小時警戒。
此時的王家便是如此,王家一家三口和兩名傭人外,還有四名手下住在家裡以防不測。
不過王遂周倒是很淡定,他為人“機靈”,深諳張安平明哲保身的那一套,幹活向來是磨磨蹭蹭出洋工,自認為自己不會被軍統盯上。
此時的他,正在和這四名心腹喝著洋酒,一個個醉醺醺的好不瀟灑,刻意將其中的一名手下灌醉後,王遂周也假裝自己扛不住了,佯醉結束了暢飲,只留下三個傻乎乎的心腹還在那繼續喝著洋酒。
回到主屋後,王遂周逗弄了一番自己的獨子王文武,假模假樣叮囑髮妻道:
“我要去做點事,你別走漏風聲。”
髮妻聞言怒道:
“又想去找哪個狐狸精?”
“你別血口噴人!是李主任交代我的私活——說了你這個婦道人家也不懂,你要是不想當寡婦的話就別瞎聲張!”
故作色厲內荏的嚇唬了一番髮妻後,王遂周悄然換了衣服,偷偷摸摸從後門離開了家。
當然不是李力行的私活,而是他盯上了剛才被他慣翻的心腹的老婆。
【曾墨怡啊曾墨怡,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哼!現在雖然還不能玩到你,老子先找一個你的替代品,等以後我非要……】
……
張安平正在黑暗的巷子內幽幽的盯著馬路對面的巷子。
那便是王家。
他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殺進去,將王遂周千刀萬剮,但這時候還不到晚上10點,如果貿然行事容易出問題,他只能按捺心中的憤怒,悄然的等待著。
就在他閉目忍耐的時候,一名別動隊友悄摸的過來了。
“教官。”
“有事?”
“抓到目標了!”
“嗯?”
張安平驟然睜眼,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的可怕,他死死的盯著彙報的隊員,嚇得彙報的別動隊員趕緊解釋:
“不是我們違規,是目標剛剛從後門溜出來不知道要去做什麼,被守在那的蔡界戎順手拿下了。”
張安平頓了頓,道:“帶他去4號據點!”
聲音很平靜,但彙報的隊員卻聽出了刻骨的殺機,他本能的一個寒顫,退了一步後才應是,然後慌慌張張的離開。
他是一個老兵啊,淞滬會戰時候在屍山血海裡爬過的,剛才,他居然被教官的眼神和語氣,嚇得打冷顫了!
張安平一個人呆了幾分鐘,控制了溢散的憤怒後,才慢慢的撤入到了巷子的深處,隨後透過翻牆的方式,去了大西路上的停車點。
4號據點。
張安平靜坐在外屋,兩名別動隊員抬著麻包進來了——他們的停車點比張安平近,卻比張安平晚來了好幾分鐘,不是他們開車慢,而是張安平開車如飛!
看到兩名部下進來,張安平平靜道:
“放下吧,你們先去外面守著。”
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丁點的其他意味,以至於另一名隊員還古怪的瞅了同伴一眼。
兩人出去後,蔡界戎道:“你不是說教官很古怪麼?我怎麼覺得很正常啊!”
“正常?”同伴努了努嘴,用嘴角指向另外兩名隱身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