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代號洩露出去。
“錢大姐,關鍵是我表舅已經獲知了‘群眾’的部分訊息,並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我!他讓我注意調查一下關於‘群眾’的訊息。”
張安平攤手道:“他知道的訊息是代號‘群眾’的富商,在短短几年內向組織提供了20萬美元的資助。”
錢大姐聞言倒吸冷氣。
“群眾”一直是江蘇s委最高階別的機密,包括岑庵衍在內,知情人不超過一手指之數。
可現在,這個代號居然被特務處掌握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讓張安平撤離。
張安平猜到錢大姐會有這般想法,趕緊說道:
“我可以借李崖之口,將這則訊息洩露給王世安,然後由咱們這邊做局,透過李崖以別的方式將‘群眾’是我的假情報洩露給王世安,他立功心切拿下我的話,就會給我表舅造成這麼一個印象:
地下黨有意誣陷我是‘群眾’,那真正的地下黨,就有可能是王世安!”
張安平略帶激動道:
“只要王世安背了這個鍋,他就沒希望了!到時候要是讓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知道李崖是被我們利用了,他只有跑路這一個選擇!”
“而郵差這個鍋,最終會甩在他身上!”
“只要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甚至在咱們蘇區‘造’出一個王世安來,那郵差這件事,就可以畫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而因為地下黨對我的‘誣陷’,我也將和‘群眾’再無任何關係!”
錢大姐聽完張安平的訴說,不由意動。
很完美的計劃,難怪張安平噼裡啪啦的給自己說了這麼多的目的——如果真的能按照計劃實現,這些目的是真的可以達成的!
錢大姐對自己的意動感到恐懼。
因為自己的目的明明是要求張安平不要犯險,終止各種激進計劃啊!
她深呼吸後說道:“你先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張安平還想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繼續,但錢大姐嚴厲的眼神掃來,他只好閉嘴。
錢大姐冷靜下來,一遍遍推敲張安平的計劃。
誠然,張安平要冒很大的風險,但只要沒有真正實錘的證據,比方說自己或者岑庵衍、曾墨怡指控他,李崖或者王世安獲得的所有證據其實都不足以真正證明張安平的身份。
整個地下黨,真正知道張安平身份的就他們三個人,如果他們三個人不出問題,張安平的身份是不會暴露的——他畢竟是特務處處長的外甥,沒有真切的證據,這帽子扣不了!
但王世安、黨務處上海室主任不知道張安平的身份,如果他們對張安平用刑,張安平撐得住嗎?
“安平同志!”錢大姐又雙叒叕深呼吸一口氣:“黨務處和特務處聯手要是對你刑訊,他們的刑訊手段你扛得下來嗎?這太冒險了!”
她知道張安平扛過一次黨務處的刑訊。
但那僅僅是一天。
如果張安平被雙方聯手審訊,那可就不是一天的事了!
“錢大姐,您相信我嗎?”張安平目光灼灼的望著錢大姐。
錢大姐盯著張安平,猶豫一陣後最終還是點頭。
“您放心,我撐得住!”
張安平認真道:“我既然敢這麼做,肯定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功虧一簣!”
“錢大姐,請您相信我!相信一名中共地下黨黨員的操守和信仰!”
錢大姐看著張安平,猶豫再三後,輕聲說道:
“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行嗎?”
“行!”張安平慎重的點頭。
……
雖然答應給錢大姐一天的考慮時間,但張安平卻擔心錢大姐最終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