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在他受人欺負的時候站出來保護他;會不會像鄰家孩子的爸爸那樣,在他闖禍之後厲聲訓斥,情節嚴重者,夾在腋下家法伺候!
“今天的事不許再提,再敢要負氣出走,爹打爛了你都是輕的!”葉啟楠沉下臉來唬他。
葉珣不屑的吹了聲口哨,側頭不理。葉啟楠也不多說,伸手在他腦袋上狠揉兩把,起身出門。
小可探頭探腦的進來,葉珣賭氣般扯了被子倒在床上。
“小爺啊,裹個被子熱不熱?”
一隻枕頭飛來,將小可砸到牆上。
睡前,葉珣從浴室出來,就聽小可說,北樓小書房又鬧成了一片。
葉珣裹上浴袍揉揉太陽穴,吐出一口濁氣。何年何月,他能過一天天下太平的日子。
書房的門虛掩著,葉珣推門而入。
書房裡一片狼藉,椅子翻倒,茶杯碎了一地。葉琨痛苦的伏在寫字檯上,褲子滑到膝蓋,由臀至脛傷痕累累,三太太哭的昏天黑地,大太太手足無措的拉勸揮舞著藤條的丈夫。
“老爺,你就是不心疼琨兒,也別嚇壞珣兒,孩子剛回家……”大太太看到葉珣進來,忙尋了這一理由規勸。
葉啟楠氣惱的推開上來阻攔的三姨太,狠狠幾鞭抽落,不知是不是幻覺,葉珣只覺眼前血花飛濺,很是駭人。
葉琨抽搐著,拳頭握緊塞在口中,關節攥的發白,流海被打溼,不知是汗是淚,五官扭曲的蒼白的臉如水洗一般。幾天前的舊痕扔在,新添的傷,竟是比上次還重。
“你犟啊,再給我犟!趕上你弟弟在這兒,身教勝於言傳,你這當哥哥的也讓他見識見識忤逆的下場!混賬東西,索性今天打死了,權當沒養過!”葉啟楠一陣斥罵毫不留情,葉珣聽的撇嘴。就這樣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更何況眼前是他親生的兒子。
一鞭斜抽下去,貫穿上下,葉琨一聲痛呼,身子打個挺,意識模糊般輾轉掙扎,掙脫開父親按在腰上的手,從寫字檯上滑下來,倒在地上。
這一聲高呼引來了家中另幾位姨太,連同幾個婆子丫鬟,惡趣的趴在門口往裡瞧。
葉珣知道葉琨的窘迫,短短几分鐘看的他面紅耳赤,心驚膽戰,忙一個跨步到門邊,將房門關上,邊聽外面女人們“哎呀呀”的嬌嗔聲,更加氣憤,索性將門鎖死。
葉琨已經在父親的逼視下掙扎了跪起來,恐怕也是疼的站不起來,卻不忘向他感激的一笑。隨即牽動了身後的傷,痛苦的蹙眉唏噓。
葉啟楠扔了藤條,衝了三姨太喝罵:“帶你兒子去南樓,上了藥給我跪在書房裡反省,想清楚了過來見我!”
13倔強代價
“為什麼又這樣!”葉珣的語氣含了指責,目光卻落在桌腳一盆滴水觀音上,青綠的葉片掛了水珠晶瑩剔透,就像葉琨流海上掛了的汗水,起身的那一刻滴落在寬大的寫字檯上,化成一小灘。
“怎麼說話這是!還鎮不住你了?”
葉啟楠繞到桌後坐了,撿起桌上的藤條,拿了塊手巾擦了把,順手扔在桌下,斑斑血跡在白色的布巾上越發駭人,葉珣頭皮發麻,也越發替葉琨心寒,兒子的血,他竟然都不屑多看一眼。
“家裡家外忙昏了頭,不是為他好,大夜裡你當我願意發火打人呢?”葉啟楠喊隔壁侍從室瞿副官進來,秘書將靠門那張桌上大沓的軍文,整理分類,6續搬過來給葉啟楠過目批覆。
“軍閥,橫豎都是你有理。”葉珣嘟囔著接過瞿副官手裡的密宗袋:“都休息去吧,我來就好。”
桌案上軍文凌亂如山,葉珣卻有條不紊的理順收拾,檔案夾開啟,拿眼飛速一掃,闔上歸置一旁,再去摸另一本。不出一刻,檔案被規整成整齊的小摞,在寫字檯上一字排開。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