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她是最早發現岑曼愛慕餘修遠的人,或許旁人只是覺得岑曼特別依賴那位鄰家哥哥,但她卻很清楚岑曼並不想簡簡單單地當他的鄰家妹妹。
岑曦比岑曼年長六歲,岑曼少女懷春之時,她才剛剛走過了這個特殊的階段,妹妹那點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她的法眼。
那時年少,喜歡一個人是件特別純粹的事情,可惜當時太年輕,衝動地開始,草率地結束,根本不懂得怎麼去愛與堅持。如今她即將披上嫁衣,她也很希望岑曼能夠覓到真愛,被所愛的人視作珍寶。
她們被領進了貴賓室,女經理吩咐了小妹上茶,之後往外走掉,不一會兒便推著一個移動衣模進來。
訂做的禮服跟岑曼原先選定的是同一個風格的,除了將短款改為長款以外,還在某些裁剪和細節做了調整,看上去更加高雅動人,卻又不會喧賓奪主,掩過新娘的風頭。
女經理將那襲禮服褪下來:“岑小姐,你先試穿一下,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調整的。”
這套禮服是按著岑曼的尺碼做的,上身的效果非常好,完美地將她玲瓏的曲線勾勒出來。她在落地試衣鏡前轉了一圈,岑曦慢悠悠地踱過去,看著背面的設計,嗤嗤地笑:“真吝嗇,怎麼不乾脆改成長袖的?”
原來選的禮服是露背裝,露得不誇張,卻有點嬌俏的小性感。而身上這禮服卻改掉了這個設計,雖然很端莊,但浪費了岑曼的美背。
女經理說:“如果不喜歡,可以做一些修改的。不過,這畢竟是成衣,改動的話可能會有瑕疵,效果也不一定比修改前好看。”
岑曼擺了擺手,說:“算了,就這樣吧。”
岑曦也不勉強,她說:“不改也好,免得你搶了我的風頭。”
期間岑曦接了通來電,掛了手機,她就告訴岑曼:“你姐夫今晚到家裡吃飯。”
其實岑曼對這位姐夫並不瞭解。她只知道他叫蕭勉,人長得不錯,談吐也不俗,就是氣場太盛,總給人無形的壓力。或許是這個原因,父母都不太喜歡他,他們總覺得蕭勉這種男人,並不是岑曦可以駕馭的。再加上他跟岑曦認識不久就輕率地閃婚,他們對這位準女婿就更加沒好感。
相比於父母的擔憂,岑曼就輕鬆得多,像岑曦這樣機智的人,她肯定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這個蕭勉,想必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才會讓她義無反顧地嫁給他。
蕭勉和岑曦的婚禮如期舉行,第一次當伴娘,岑曼覺得緊張,而比她更緊張的,自然是今天的新娘子。化妝師、髮型師等人圍著岑曦團團轉,岑曦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由著他們擺弄。
岑曼畢竟不是主角,很快就梳妝完畢,於是到樓下接待客人。岑家被佈置得喜氣洋洋,屋裡屋外擠滿了前來道賀的親友和街坊,非常熱鬧。她剛走進客廳,幾個孩子就調皮地繞著她打鬧,腳下穿著細跟高跟鞋,被推撞幾下站得不太穩了。
身體開始搖晃的時候,一條用力的手臂從後方托住了岑曼。岑曼回頭,不意外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孔。
自從那天惹惱了餘修遠,岑曼就有意無意地躲著他,儘量不出現在他面前,就連他給自己訂做禮服,她也沒有主動找他道謝。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沒有特別的原因,僅僅是不想見他罷了。
今天餘修遠穿了一套悠閒西裝,簡單的白衣黑褲,便襯得他氣宇軒昂。扶穩岑曼以後,他紳士地將手收回:“當心點。”
客廳有點吵,岑曼聽不清楚他的聲音,但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她輕聲道謝,頓了半秒又說:“也謝謝你的禮服。”
餘修遠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視線最終落在她空蕩蕩的頸脖上。他抬手將那散落的頭髮撥開,之後對她說:“忘記給你準備項鍊了。”
其實他指間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