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察覺了什麼,賀庭歌朦朦朧朧轉醒,懷中卻是空空如也,身邊的床榻已經透著幾分冰涼的氣息。賀庭歌皺著眉坐起來,一邊衣架上也沒有那素白的衣衫,心中一種莫名額不安蠢蠢欲動,一把拿過衣物一邊披著,一邊向外走去。
似乎整個小院裡只有賀庭歌一個人一般,除了自己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長之外,在看不到一絲別人的身影,也嗅不到一絲別的氣息。
“傅清城!”賀庭歌懷著試探的心思,對著空空的院落喊了一聲,意料之中的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夜風吹在臉上,微亂的髮絲拂過臉龐,原本不爽的心情又煩躁了幾分。
突然,賀庭歌警覺的偏過頭看向一邊,雖然那裡一片漆黑。很久沒有的警惕心在這一刻重新回到身為軍人的賀庭歌身上,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將夜間的飛鳥看成那一閃而過的黑影,也不會認為,傅清城半夜三更不睡覺就是為了裝鬼嚇唬自己。當然,賀庭歌也絕對不會認為,那是什麼“髒東西”,無關乎信與不信,只是直覺罷了。
那,就只有一種說法了:有人,潛入了梨園,傅清城察覺了,出來探查。想到這裡,賀庭歌不禁有幾分後悔剛才自己那一聲,想來對方也是憑藉自己的聲音才尋到路徑闖出梨園陣法的。
一旦認識到事情有了意料之外的發展,賀庭歌瞬間進入戒備狀態,敵在暗我在明,絕不是賀庭歌喜歡的作戰方式。那把槍就在牆邊,賀庭歌伸手將他握在手中,來人絕不簡單,從那一閃即逝的身影來看,賀庭歌自認絕不是對手。他賀庭歌雖然從不向敵人低頭,但他也絕對不自負。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罷了。下一秒,一陣空氣的顫鳴聲從身後傳來,賀庭歌心裡暗罵一聲,腳下一縱,忙閃離剛才的位置,地上瞬間被被砸出幾個圓形坑洞,看樣子是由拇指大的圓形暗器所致,賀庭歌不否認,若是自己慢了哪怕一拍,這東西至少打斷自己幾根肋骨。
靜,此時的院落只能用這一個字來形容,賀庭歌單手託槍斜放在胸前,警惕著看著四周,下一秒,又是同樣的顫鳴聲,這一次,卻是衝著面門而來的,數量也明顯更多,更是將賀庭歌躲開的死角封住,看來對方明顯摸到到賀庭歌的退路,暗器的速度雖然比起子彈來說差了太多,但這一切也絕對發生在一秒以內,就在賀庭歌退無可退是,突然眼前一花,一抹素白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下一瞬,只聽見幾聲撞擊聲,四周的地上頓時出先幾個小園坑洞
傅清城一臉肅然的盯著精密夜色下的四周,手中的摺扇之間夾著幾顆玄鐵珠子,
我會忘記你的
“左前方五步處的雕刻,拿過來。”傅清城輕聲說道,賀庭歌依言看去,果然有一個幾寸來長,木刻正方在柵欄上,當即幾步上去拿下木刻,回到傅清城身邊背靠著傅清城問“怎麼回事?”
“有人進來了,我不認識,木刻是啟動陣法的引線,逼他出來。”
賀庭歌雖然不懂陣法,但他不會去懷疑傅清城,這是習慣還是自然,誰也說不清楚。
傅清城看著夜色下梨園正在以肉看難以捕捉的動靜漸漸發生著變化,輕聲但絕對不卑不亢的說道,“來者即事客,閣下何不現身相見,好讓在下盡地主之誼。”
賀庭歌背靠著傅清城,同樣警惕著看著四周,心裡一陣暗歎,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世界,人居然可以形同鬼魅,他恍惚間想起去年到雲平關作戰之前,父親交給自己的一份檔案,裡面提到的三個特工殺手,其中一個代號“玉峰”的,似乎就有這般手段,不過當時自己對那翻形容不甚在意,認為不過是,誇大其詞,人怎麼可能飛簷走壁,即使有些本事,也不至於“形同鬼魅”但從現在自己親身經歷過後,卻對那是自己的想法有了點動搖
忽然一聲呼嘯聲打斷了賀庭歌的思緒,卻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