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摺扇一甩幾顆玄鐵柱向前方打出,隨後摺扇中不知啟動什麼機括,幾枚細弱牛毛的針飛射而出。
黑暗中轉來一聲悶哼,傅清城聞聲騰身而起向著聲音的方向追去,賀庭歌眉頭一皺,緊追了兩步,夜色中卻不見了傅清城的身影。暗暗一咬牙,手中的槍被他狠狠的插在地上,原來,他賀庭歌沒有多大本事,隨便一個人都可能讓他真身於危難。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一個需要被傅清城護在身後的一個弱者,一個弱者罷了,
手中是那個木刻,幾寸來長,很簡單的雕刻,並沒有多少花樣,可是做的卻是很精細,漸漸握緊那個木刻,眼中多出幾分堅定,他要變強,至少,不再是一個被保護者。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隨著一聲輕響,傅清城單薄的身影從門外走來,看道桌前燭火下的身影,傅清城腳步輕微,繼而輕聲哎道“怎麼了”
賀庭歌看著燭火,沒有回頭,只是問道:“那是什麼人?”
“不知道。”傅清城坐到輪椅上,催動機關來到賀庭歌身邊道:“不過應該是谷中人,當然,估計是混進來的。”
“和我一樣?”賀庭歌微微偏頭問道,傅清城聞言也不意外的點頭道:“不無可能。”
“為什麼這麼肯定?”
“不為什麼,直覺。”傅清城說完吹了燈道:“睡吧,已經沒事了。”
賀庭歌沒有在說什麼,依言上了他已經許久未睡過的床榻,傅清城沒有露出絲毫未露出意外的神色,催動輪椅進了裡間。
這一夜,從最初的刀光劍影再一次回到了風平浪靜。賀庭歌躺在床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屋頂,心裡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自己居然回到千年前的北齊年代,可是,在不知道是否可以回去之前,他必須讓自己在這個強者林立的地方生存下來,他,必須讓自己變強。
翌日,一切還是照舊,似乎昨晚的事,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場夢罷了,傅清城隻字未提,看樣子,這種不速之客,在這裡也不少見。
竹屋後的湖中,時不時穿來一陣水聲,水霧瀰漫出,賀庭歌挺拔的身影隱隱約約,此時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已經收起之前迷茫的心境,正如手中的長槍一般,漸漸的變得堅韌,變得銳利。
傅清城從窗外收回目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掛在唇畔,賀庭歌,你終究還是賀庭歌,是我唯一認識的這一個賀庭歌。
負手來到書桌前,提起筆,雙眉微微一簇,繼而行雲流水般的寫起來,字型宛如本人一般俊秀,筆過處,留下一絲墨香。
“賀庭歌!”傅清城第三次看到廚房裡半盆魚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的對門外拿著手巾擦汗的少年喊道。
“恩?”賀庭歌回頭,俊眉微皺,:“怎麼了?”
看著眼前少年似乎又健壯了幾分,長高了幾分的身材,傅清城無奈道:“你也不怕龍王爺降罪於你。”
“為什麼?”賀庭歌放下手巾,單手支著門框,問道。
“餵你!”說完拿起一邊的饅頭塞進賀庭歌嘴裡。
賀庭歌拿著饅頭咬了一口,靠在門框:“說道龍王爺,傅清城,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神嗎?”
“不信。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也不信。但是,人總是有一個信仰的,這樣,即使面臨絕境,也不會覺得孤單,心裡有一個可以信仰的神,是唯一可以支撐自己在絕境下不會輕易放棄的動力。“賀庭歌咬著饅頭,輕聲說道,他很少這麼認真的說一段話,以前的他不相信神的存在,如果有神,為什麼會讓整個華夏大地變得民不聊生,狼煙遍地?“我不信神,但在這之前我有信仰,至少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但是,現在離開那中境地之後,突然,就沒有了信仰,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