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勝利。
可是,很難過。接到電話的那一刻,竟然超出想象的難過。
早就已經告訴自己,不會再哭了。
為什麼,明明轉角的燈光,那樣的暖,那樣的亮。
卻讓她覺得這般的難過呢?
尤殿,這個可惡的小騙子。明明答應過她了,從此不會再欺負她,讓她掉眼淚。
莫小白拽著衣角,給她擦眼淚:“籮籮,對不起。別哭了,別哭了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會輕易地與你道別。”
田籮用力的點頭。
尤殿,再見。從今以後,她已經是別人的田籮。
直到她哭累了,莫小白細細地擦乾了她的眼淚,讓她在床上躺好,很貼心地蓋好了被子,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度,只說讓她好好休息,出了房門。
田籮心裡其實有一絲的緊張,莫小白,分離了這麼久這麼久。終於,重新廝守,怎麼可能不想要,擁有得更多。
可是,田籮與他,其實除了她主動獻身的那一次,再沒有過更多的親密。也不是刻意地避開,只是那麼恰巧,沒有合適的時機。
田籮聽見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卻捂著被子,不敢睜開眼。直到彷彿過了許久,才聽到房門外的腳步聲,逐漸地消失。心裡那一絲莫名的防備,讓田籮有些微的難堪,怎麼會,不相信莫小白。
真的,太累了。
濃濃的倦意襲來,田籮竟然又彷彿回到了那一年,大雪覆蓋的溫哥華。冰涼的空氣,冷得刺骨,一直等待的人,丟下她,獨自離去。心裡難過得甚至說不出話,再睜開眼,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莫小白在書房裡擺弄著電腦。看到她進來,笑容滿滿的在臉上漾了開來:“看你睡得那麼好,沒忍心叫醒你。我幫你打了電話回公司請假,放心吧。”
田籮覺得有一種安逸的感覺在心裡氾濫。莫小白,從來都是這麼有條不紊,輕而易舉,把她安排得妥妥帖帖。
莫小白已經關了電腦,催著她整理,說要帶她出去吃好吃的。
田籮前一天哭得多了,眼眶通紅,覺得眼睛腫著形象不好,原本不大願意出門,又不忍掃了莫小白的興致,最終還是妥協,開始整理妝容。
身上還是前一天那套一件式無袖小洋裝。睡覺的時候沒換,起了來,皺了,根本沒法再穿。只能臨時換了莫小白的襯衣,幸好田籮是自己開車來的,車上扔了條備用的牛仔長褲,還有雙平底運動鞋。原本是之前買了方便偶爾外勤工作需要用的,褲子還沒來得及剪標,正好穿上了,把莫小白的襯衣折了袖子,寬寬大大的罩在牛仔褲外頭,反倒成了刻意的款式。
莫小白看著她這樣子,跟在她屁股後頭喊“籮籮”。她答應了,他又沒什麼要說的話,只是笑。
田籮穿了莫小白的襯衣,莫小白反倒沒穿,刻意換了休閒的款式,說是要搭她的風格。
田籮想著趕緊出去找個館子隨便吃點什麼,然後才好回家。這樣丟人的樣子,一向不是她的做派。平時的田籮衣著得體,風格講究,幾曾這般邋遢的走在大街上。
莫小白卻帶著她去著名的日本料理。一屋子的人,大多都是穿著考究的商務客,田籮不願進店,莫小白就笑:“包間,總成了吧?就我們倆,沒別人了。”
田籮扭扭捏捏,想著還有出出入入的服務員呢。
身後頭有俏生生的聲音喊:“籮籮姐。”
田籮一聽這聲音,更覺無地自容,早知道,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著莫小白進店呢。
蒙可衝到田籮前頭,上下左右一陣打量,最後衝著莫小白:“操,莫小白,可給我逮著你們倆了吧。就你倆那點破事,還想瞞著誰啊。”回頭盯一眼日本料理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