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桌上的清酒,滿上了她的酒杯,一碰,幹掉了自己杯裡的酒,什麼也沒說。
田籮只好也舉起酒杯,清酒帶著苦味,一路燙過喉嚨,滑進胃裡。
一喝,就一發不可收拾。
不一會,又來了三個太子黨,見著莫小白,都跟看國寶一樣,衝著“田籮姐的男朋友”這名頭,莫小白被圍成了核心,百般盤問田籮與他的愛情之路。蒙可在一旁幫著解說劇情,說得聲情並茂的,許多事,貌似比田籮本人還清楚細節。
莫小白來者不拒,手裡的清酒喝得紮紮實實。
田籮一看這陣勢,心知莫小白是保不住了,一會非得自己送莫小白回去不可。只好找了個藉口說上衛生間,趕緊先退下了場儲存實力。
在衛生間裡慢條斯理地補了妝,把時間拖得長了,才磨磨蹭蹭地出來,哪想尤殿就守在門邊上,見著她,一笑:“姐。”
叫得與平時無異,田籮卻覺得心跳莫名的不穩。
一隻紙袋,伸到她的面前,是她常穿的品牌。
“換了吧。”尤殿說,盯著她身上寬大的男式襯衣。
田籮趕緊把紙袋接了過來。這身打扮,又遇到這樣多的熟人,確實讓她心裡有說不出的尷尬。
“謝謝。”今晚已經說第二遍了。
尤殿已經轉了身要走,聽到她的話,很無謂地聳聳肩:“沒什麼,下一次要在外頭過夜,記得別留下這樣明顯的痕跡。”
背對著田籮,已經走了開去。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38)
接到蒙可的邀請函的時候,田籮心底裡是掙扎的。海邊豪華假日酒店開業典禮,地方倒是不遠,離本城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天一夜的行程,用的又是週末。當然,這邀請函少不得莫參贊的份。這就意味著,田籮迎來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與莫小白共度的夜晚。
田籮拿著手裡的邀請函,想了半天,先給蘇然打的電話。蘇然在電話裡唉聲嘆氣:“姐,你勢必得去,一定要去。不然,蒙可肯定活活折磨死我。她就想我死,她變著法子地想我死。”
“可是,邀請函上也寫了莫小白的名字。”田籮心裡其實挺矛盾。她感受到了莫小白的不安,於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給他安全感。甚至連有可能會碰到某人的場合,都儘量避免。她把幾乎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給了莫小白。就像要彌補分離的時光一樣,莫小白過去愛帶著她,遊覽溫哥華。現在換成她愛帶著莫小白,流連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蘇然突然說:“姐,那太子回美國去了,不在國內,走了有好幾天了,估計不會那麼快回來。”
蘇然的意思,田籮聽懂了。皺了皺眉:“蘇然,你都想些什麼呢?尤殿,我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什麼事都沒有了。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事。”蘇然是知道她跟尤殿的關係的,怕是把她的意思想歪了去了。
電話那頭有噴水的聲音傳來,蘇然顯然是嗆著了,一邊咳嗽一邊回話:“什麼?姐,那太子肯放手?!把你讓給別人?!”
田籮心裡暗罵活該。電話那端的蘇然還在瞎嚷嚷:“這也太不像尤殿了。這個世界怎麼了?難道那小子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巴巴地跑回美國負責去了?”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田籮舉著電話:“蘇然,你要除了這事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可掛電話了啊。”
“別,別,姐,我再說一句。”蘇然嚷著:“那個,你跟莫小白,挺配的。站一起特好看。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最後這一句,田籮聽見了。心裡滿滿的,再說不出什麼,掛了電話。
晚上下了班,照例與莫小白去吃飯。莫小白挑了川菜,館子就在日本料理店的斜對面。田籮就笑他:“怎麼,這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