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意思?你看看大郎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做林家的媳婦真是做的安逸,生了個好兒子,寧可委屈自己也不委屈了你。”,林暉越說越氣。
以往他總覺得虧欠了王氏,處處相讓,如今王氏在為了孃家毀他的兒子,他林家最出息的兒子。
“你說什麼?”,王氏心中不爽,大怒道:“我的兒子自然是好的。”
“姨母,您消消氣,我住了這段日子,也該回去了,別為我和姨父生氣吵架,這讓蓉兒內心過不去。”,柳蓉在外面聽見姨母和姨夫吵鬧,連忙進來勸說。
“兒啊,你就住在這裡,別管他。”,王氏聽了連忙護著柳蓉,玉瑤也道:“表姐別走。”
三個女子緊緊摟抱著哭成一團,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般。
林暉臉色暗沉,冷眼瞧著,過了片刻,冷哼了一聲,道:“隨你,只是別後悔。”
說罷轉身出去了。
林暉向來是個寡言的,只擅長於做。
到了晚間,林天又喝的醉醺醺地回來,今日是他呆在京兆尹府最後一日,明日休整一日,後日便要去廷尉府了。
看到腳步虛扶的大郎,林暉怒不可遏,踢了林天一腳,將他踢得跪在地上,三兩下將林天身上的袍服剝去,拿出荊條,重重的抽打了幾下。
林天的背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這疼讓他清醒過來,眼淚便滴滴答答地掉在了地上,裂成了四五瓣。
“你這個沒用的,只知道哭,還好意思哭。”,林暉氣的喘著粗氣,又想抽幾下,林立撲過來,抱住阿父的身子,泣道:“阿父,大哥這也是沒辦法……他有什麼辦法。”
“你當初非要為了嬌娥做小吏,我雖然打了你一頓,但也敬你敢為。如今你心願即將得償,卻偏偏做此婦人之態。”,林暉怒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打死你算了,免得你丟人現眼,你日日喝醉酒給誰看?”
林天被戳中心腸,大哭道:“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心裡只有嬌娥,你們誰不知道。卻偏偏要這樣逼我,我娶回來了她又能活的好嗎?我只不娶妻子了,若不是為了嬌娥,我這官也不想做了。”
“你這個蠢材,你這樣對誰好?”
父子三人鬧了一場,早驚醒了王氏等人。
“去將你大哥扶起來,把你阿母叫出來。”,林暉端坐在尊位,吩咐道。
林天穿上袍服,跪在地上,臉上仍有哀慼之色。
王氏臉上很不好看,被柳蓉扶了出來,身邊緊跟著玉瑤。
“一家人都在這裡了,很好。”,林暉淡淡地道:“三月中旬,我將動身跟著趙興去西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阿父……”,林天低著頭,聞言喊了阿父一聲,他不想說出來也是不想讓阿父不安心。
“最近這些事我都看在眼裡,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我也管不住了,只是這家產得在我走之前分一分。”
林暉做了個手勢,堵住了眾人想說的話。
“林氏繡紡的份子裡你們姑姑佔了一半,這個是不動的,以後生意做大了,依舊是這般分法。”
“除去旁人入的份子,咱們家裡繡紡的份子,分成三份,林天、林立兄弟二人各一份,另一份歸我,我走後由林天保管,若我回不來了,養你們阿母和妹妹的錢都從這裡出,包括了你妹妹日後的嫁妝。你妹妹的嫁妝不帶繡紡的份子,只按照出嫁時的市價進行折算,至於數目多少,你們兄弟商議便是。繡紡由林立